因为姜嘉钰和赵以川加上微信后多半有求必应,裴哲不意外赵以川知道自己的工作安排,不过赵以川对他出差问得少,这次他也跟着好奇。 “有其他安排?”裴哲反问。 赵以川抿了下唇,碰碰他的手掌心:“下个月如果手头这个活儿能干完,苏艺的想法是,让我休个年假……她说我入职到现在还没休过假。” 裴哲表情玩味。 赵以川立刻改口:“除了那三天婚假。” “你以前没去过h省?”裴哲故意假装听不懂,“不错的,高原,没有任何污染,夏天不下雪,气候也还不错——” “我跟你一起去吧。”赵以川直接说,“休假的话。” 从他问的第一句起就知道赵以川在想什么,裴哲不发一言,点头同意。 内心其实雀跃,好像赵以川就此能融入他的工作,下一步当然软磨硬泡,直到赵以川愿意当华闻在启荣科技的长期顾问,恨不得天天把赵以川绑在办公室外,工作间隙,裴哲一开门就能看见他,才最好不过。 只不过现在距离他们把驰元的专利变相还给了赵驰显管理没多久,再提出,以赵以川的自尊心是不可能立即接受的。 凡事徐徐图之,裴哲不急,左右他和赵以川的日子还长。 现在,赵以川答应与他一起去休假,他就总能润物无声地让赵以川答应顺着自己。裴哲不敢说自己十分了解赵以川,可他想,因为赵以川也爱他。 爱能模糊很多原则,有何不可呢? 赵以川得了他的同意,握住裴哲的手,若有所指地摩挲几下那枚婚戒。 “你的钻石大。”裴哲笑了声,“嫌不够啊?” “不是,”赵以川早忘了钻石的尺寸,说着说着,忍不住笑意更深,“今天你发定位给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不是咱俩结婚的地方吗?还以为,你玩什么故地重游。” 裴哲说:“不想吗?” “不想。” “为什么?“ “那天我们吵架了。” 而且很戏剧化的,那是他们迄今为止吵得最不明所以却最激烈的一次,甚至紧接着就异常冷战,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对方。 他不提,裴哲已经没太纠结,可赵以川一说,曾经的许多疑虑又侵占了理智。 裴哲想了想,问:“所以你婚礼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 “嗯?” 裴哲提醒他道:“生气了,然后就走了。” “你真不明白吗?” “真的。”裴哲强调,“我都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心情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很差。但我没问,我总觉得你被冒犯了才那样。” “不是冒犯。”赵以川思索片刻,说,“但确实心情不好,从你亲我的时候开始。” 裴哲没想清楚这一层,本能地“啊”了声。 赵以川比他记得更多细节,他一句一句地,开始给裴哲重复那天他说过的话:“你说,‘别误会了,我答应你不会再这么做’。在我听来,这句差点就是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剥夺追求你的机会终身,所以特别刺耳。” 发生在婚礼那个缠绵的吻之后,裴哲主动的,也是裴哲躲开的。 躲开后,裴哲仿佛进入彻底无序的混乱。 赵以川无从知晓裴哲比自己更惶恐,在一片焦灼与难耐中他一边回味错失的过敏症状,一边反省失去节奏的心跳、突然翻涌的酸涩与红掉的眼眶。 他无法解释这些反常与变故,落荒而逃,很久以后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