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卿这样执着地要沈关砚,就是要那颗珍珠,那份点缀,来彰显自己不可撼动的权威。 裴云斯是在傅岭南离开他们共创的公司,搅合进他父母之间的争斗才慢慢回过味儿来。 为什么沈关砚会突然搬到傅岭南家。 为什么傅岭南那么在意沈关砚日常的安全问题。 跟沈关砚在一起后,又为什么莫名其妙进入傅启卿的公司。 答案呼之欲出。 裴云斯平视着沈关砚那双湿透的眼睛,“小砚,现在这里的情况不是很明朗,傅启卿的态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留在这里很危险,去国外躲一段时间,我会派人保护你。” 沈关砚轻颤着,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无法说不,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拖累,留在这里裴云斯既要照顾他,又要保护他的安危。 但他也无法点头,因为傅岭南还躺在医院。 裴云斯似乎能看穿沈关砚的心思,耐心地劝道:“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就把你接回来,行不行?” 沈关砚想问问傅岭南伤到哪里了,想知道医生为他做了哪些手术,是腿、手,还是全都有。 还想问问自己走之前能不能去看看傅岭南,就偷偷看一下。 可他是一个累赘。 裴云斯能在心烦的时候这样耐心跟他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傅岭南的面子上了。 沈关砚把那些话又慢慢地,慢慢地咽了回去,然后点了一下头。 裴云斯松了一口气,“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沈书雅接到沈关砚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在飞机场从裴云斯手里把沈关砚领走。 裴云斯是走了,但他雇来的保镖留了下来,沈书雅什么也没说,给人安排了住宿。 沈关砚的房间在沈书雅隔壁,她把人连同行李一块塞进去。 看着丢了三魂六魄的沈关砚,沈书雅还是那句话,“给你两天时间收拾心情,两天后该练琴练琴,该恋爱恋爱,以后就别回国了。” 沈关砚没有说话。 沈书雅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半夜沈关砚躺在床上,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似的,胸闷气短,强烈的窒息和无力感将他笼罩。 盯着手机,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 第三日,沈书雅依言把沈关砚揪出房间,“一天弹六个小时的琴,不练够时间就没饭吃。” 沈关砚坐在钢琴凳上,把手指放到上面,呆了半晌才弹下第一个音符。 这一天他练习了十一个小时,手指累到痉挛,沈书雅把他拎走了。 隔天倒是规规矩矩练够六个小时,吃晚饭的时候沈书雅说物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