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门,结果刚刚走到门口,被他那群徒儿给拦了下来。 沈桥帮着淩炎将师父拖进房间里,硬生生扒光了上下其手许久,这才丢下生无可恋的师父,出来将尺码告诉了其他三位女弟子。 李芝瑶挥墨落彩,罗妙清标上尺码,花月溪一打响指,就将一页画着几身不同风格衣衫的订单借着飞鹤送到了裁缝司。 刚刚爬起身准备穿上衣服的师父,在下一刻又被重新进门的两位弟子抓进了浴缸好一顿揉搓,连着那三千青丝一起洗了个彻底。 虽然修真之人污秽之物本来就少沾,只是毕竟百密一疏,新陈代谢总是免不了的,这麽好好的一番揉搓後,那真是三千青丝丝般润滑,古铜色的肌肉熠熠生辉,就连他那黑眼圈,也在深邃有神的双眼下显出了颓唐美。 风轻抚过发梢,还带起了一股清香萦绕不散呢! 曲生道君:“你们莫不是用的师妹们的东西,这香不拉叽的算是个啥?这是要上祭祀台前给我净身呢!” 说到“净身”两个字,原本拿着师妹给的特制澡豆正在搓他後背的淩炎和沈桥对视了一眼,同时将视线下移落到了某处,神情变得如临大敌起来。 曲生道君:“等等,你们要干什麽?不肖徒?!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 *** 等到李芝瑶拿着新买的发冠进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师父仿佛一个被抢了清白的小媳妇一样抱着被子瘫倒在了床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淩炎接过她手里递来的发冠,有些粗暴地将师父的发型重新盘起来,还在李芝瑶的指点下改了几个细节,李芝瑶也没闲着,抽出特制的刀就往他脸上一抹。 地上落了黑色的毛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让人难以想象,对方竟然就这样带着这麽多的胡子生活了那麽久。 修真版剃须刀刮了几下的功夫,原本胡子拉碴的流浪大叔,瞬间变成了一个清俊忧郁的美青年。 他穿着白色中衣重新缩进被子的样子,竟很有一种让人很想继续疼爱(欺负)的动人。 周围的徒弟们神色都很复杂,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两个师父! 一个是剃了胡子的,一个是没剃胡子的。 哎,怎麽说呢...... 沈桥感叹:“好久没有见到师父这个样子了,我都快忘了师父原来长这样。” 淩炎摸着下巴绕着曲生道君走了几圈,口中啧啧称奇,“我觉得吧,如果师父之前就是这个形象,应该不会被打得那麽惨。” 李芝瑶也颇为感兴趣地上下打量,然後说道,“也有可能被虐得更惨了。” 几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宽大的深蓝色袖摆在风中鼓荡,露出精致的鹤白云袖内衬,忧郁而清俊的脸庞从阴影中走出,迎接灿烂的阳光。 这阳光实在太耀眼,下意识地眯眼後,他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倒更显得那眼睛更勾人心神。 依琳走出屋子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一副场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过去那几乎已经淡忘的青春岁月。 那个羞涩求亲的高大青年,明明看起来严肃不好亲近,内里却软融融的好欺负。 无数个相伴的日日夜夜,同生共死的回忆,还有那双修仪式上,长久到让人绝望的等待。 他举起手,手中那枝新鲜的墨梅花枝似乎是刚从枝头采下,墨玉似的半透明花瓣上犹带露珠,包围着的花蕊渐变出一抹可口的翠色,倒将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的雅上了三分。 她短暂的失神了几秒,随後便是勃然大怒,“谁放他进来的?!出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