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之人皆惊悚,不敢迟疑半分,立马去执行?任务。 不到片刻,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有掌印府守卫,也有东厂番子,杀气腾腾地跟随十几条气势汹汹的狪犬,嗅着路吟霜身上的气味出了掌印府,往外头追踪。 江骜回到座椅上坐下,才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属下便递来了一封家书。 他展开来一瞧,怒红了眼,却哭得异常伤心,周遭之人看得心里起疙瘩。 忽地,他一脚将?那送信之人踹翻在?地,吩咐道:“将?这人拖下去,让啃个稀烂。” “大、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尽管送信之人不断磕头求饶,可依旧得不到江骜的一分怜惜,被无情地拖出去。 江夫人病死了,江骜气得七窍冒烟,大叫:“你们两个,去将?江肃的尸身拖出来鞭尸,凡事?与江肃有关的女人全部扔去喂狗,以?泄本座的心头之恨!” “是。”霍胭脂与玉芙蓉拱手应声。 正欲去执行?任务,忽闻江骜将?霍胭脂喊住。霍胭脂心中忐忑,停下脚步,折返聆听。 江骜认为他们母子的不幸皆因那个狼心狗肺的爹,思前想后,恶狠狠地吩咐霍胭脂:“你去将?江肃他娘的坟挖了,当着我爹的面鞭尸,然后找一群最恶心最老的青楼女子去伺候他,我要他为自己的风流付出代价!” “……”霍胭脂觉得这男人不仅疯了,还成了恶鬼。 可如今自己身如浮萍,命掌控在?这恶鬼手里,只能听从他的,反正折腾的是他老子。 “是!”她应了一声,动作利索的转身离开。 此时,姜云初已进宫面圣,与皇帝正在?御花园下棋闲谈。 春日之风和煦,轻柔得犹如情人的轻抚,令人舒适,黄昏的煌煌之光映照着两人的面容上,显得更外柔和亲切。 姜云初趁着两人其乐融融,适时提及襄王之事?:“皇兄,听闻襄王一案已被查明是冤案,可皇叔在?被释放的前一日被程千户杀了,是在?冯指挥使管辖的诏狱被杀害的,皇兄不觉得此事?发生得很不可思议吗?” 皇帝瞬间阴沉着脸,看向姜云初的眼神变得尖锐凌厉:“昭和,后宫不得干政,往后少提朝堂之事?。” 在?天子的威压下,姜云初紧攥着手中的黑子,硬着头皮狡辩道:“皇兄,昭和对朝廷纷争并不关心,昭和只是在?担心您呀。天子脚下竟然发生此种?事?,还是发生在?锦衣卫看管的诏狱,简直是藐视皇权。今日有个程千户杀皇叔,他日难保有个江公公杀皇兄,皇妹实在?忧心皇兄的安危呀!” 皇帝落下白子,眸中的神色转变,带着欣慰的笑意:“昭和,想不到你为朕想得如此深,是朕错怪你了。” 姜云初暗自松了口气,目光炯炯地看着皇帝:“皇兄,连皇妹这般深闺女子都知晓区区一个程千户不可能如此轻易灭杀皇族宗亲,皇兄难道就这般放过那幕后黑手吗?” 皇帝闻言,放下手中的白子,无奈轻叹:“唉,皇妹,朕虽是皇帝,可有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啊。” 姜云初不动声色地落下黑子围攻他的白子,边捡黑子边道:“皇妹知晓皇兄政事?繁忙,何不将?此事?交给王掌印追查呢?皇叔之事?是他告知皇妹的,还让皇妹来问皇兄是否要继续追查下去,看得出来他很关心案情呢。” 皇帝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不知是因输了一局,还是因姜云初的话?。 回想当初事?发,他觉得颜面尽失,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想要命三司会审,追查到底,可王振恩威并重,极力阻止,明里暗里地表示此事?到此为止。 此事?让他感到十分憋闷,但碍于王振的权势,他毫无办法?,只能妥协。 王振向来谨慎多疑,如今怂恿纯真的姜云初前来询问此事?,不过是为了刺探他的态度,瞧瞧他是否背地里去调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帝不想纯真的皇妹沦为王振利用的棋子,不做隐瞒,告知她内情:“皇妹可知,当初便是王掌印极力阻止追查此事?。” “啊?为何?”姜云初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询问。 皇帝站起身来,背负而立,硬着清风思虑再三,慎重地叮嘱她:“别问了,有些?事?少知道为妙,切莫因为好奇去查探,会丢性命的。” 如此明显的提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