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冯少游,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我。”姜云初抗拒地挣扎,压低声线低吼。 冯观将人硬塞进被褥里,见人爬出来,赶紧推进去,自己边跳上床钻进被褥,边大喊:“娘,进来吧。” 登时,姜云初趴在被褥里一动不动,冯观下半身藏于被褥里,上半身靠着床栏,侧头看向推门而入的马茹兰。 “阿娘,您找我有何事呢?” 瞧见儿子嘴角吟着笑意,马茹兰愕然一怔。 这腹黑的笑容,是又干了坏事? 她皱着眉头,迈步走过去,坐到床榻边,道:“阿娘是过来提醒你,不要忘了参加姜家下午的招亲。” 藏于被褥下的姜云初身子一僵,因紧张,不自然地抖了抖。马茹兰锐利的眼眸瞬间捕捉到,紧盯着那隆起的一角。 冯观从容地伸手,将隆起的脑袋摁下去,面不红心不跳,道:“阿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马茹兰看破不说破,对儿子的浪荡性子很没辙,只盼着他早日成亲,好好做人。 轻叹一声,她站起身,又忍不住问了句:“老实说,你有没有信心将人娶回来?” 被窝里的人出奇地安静,只听得冯观幽幽说道:“最后一轮是姜姑娘亲选夫婿。在姜姑娘眼里,江骜是孔雀,我只是只癞、□□,难啊。” 闻得此言,被窝里的人抿嘴憋笑,觉得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而马茹兰不悦地蹙眉,为儿子抱不平:“癞、□□怎么啦?吃上天鹅肉的不都是癞、□□吗?” “嗯,的确如此。” 冯观话里有话,耐人寻味。 被窝里的人用力捏他大腿。 他猝不及防,本能地痛叫一声:“啊。” 马茹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怎、怎么啦?” 下意识地,她的目光移向隆起的地方,脑海不禁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 老脸一红,她又气又担忧地看着儿子:“光天化日的,你悠着点。” 言毕,她飞快地离开。 姜云初憋得难受,听到响亮的关门声,一把掀开被褥,却没料到,竟与凑上前来的冯观四目相对,气息交缠。 冯观本想伸手帮姜云初掀开被褥,没曾想,那张憋红的小脸瞬间映入眼帘, 眉睫浓密纤长,肌肤晶莹玉白,宛如清水芙蓉,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这一幕,就如同月光映入眼般,令人无法抗拒。 他静静地凝视着,那双深邃的冷眸变得暗沉,某些东西似乎在呼之欲出。 姜云初似乎嗅到擦枪走火的味道,戒备地后退,愠色正浓:“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这只癞、□□。” “癞、□□”三个字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冯观下了床,也不知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背对着姜云初,淡然道:“知道了,我就是去过过场子,给阿娘一个交代。” 姜云初赶紧下了床,理了理衣裳,将容妆整理妥帖。见对方坐下来喝茶,神情慵懒却又自带风流,她不禁眉头深锁。 这人的人品,有待斟酌。 她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便开口:“昨夜之事——” 说到这,忽然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面对她的欲言又止,冯观语气不轻不淡地回应:“嗯,当做一夜风流,忘了。还有何吩咐呢?姜小姐?” 对方如此识趣,姜云初显得有几分尴尬:“我要回家。” 冯观放下茶杯,挑眉看过来:“我送你出门?” “我不想让人发现,还是……”姜云初从衣袖里掏出丝巾蒙着脸,紧张兮兮地提议,“还是翻墙吧。” 她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落在冯观眼里,却觉得分外可爱。 冯观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顺了顺衣领,领着人往外走。 姜云初紧跟随,因害怕被人认出,行走时,总躲在冯观身后,听到脚步声,更是犹如惊弓之鸟般,紧紧地蜷缩在冯观身后。 却不知这一行为显得十分鬼祟,反而更加引人注目,躲在暗处观察的有心一人一下子便将她认出来。 及至墙根处,见四下无人,她终于松了口气。可气还没缓过来,便瞧见甘十九迎面走过来,顿时吓得赶紧藏到冯观身后。 不料,甘十九大大咧咧地向她打招呼:“姜姑娘,你要走了吗?” 姜云初身子一僵,用力拉了一下冯观的衣袖:“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吗?” 冯观心虚地摸摸鼻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论起来,甘十九不算人,就是个狗东西,你不用在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