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无二的主意,想要鸠占鹊巢,占了这道场,教他们快活来着。” 闻听得此言,反而是楚维阳颇有些诧异。 并非是诧异所谓地师一脉长辈的行径,事实上在得到了宗老的隔空赐法之后,甚么六师六老,在楚维阳眼中不过尽都是待宰的猪猡,是待填进乾坤法炉之中熔炼琅嬛篆纹的资粮。 楚维阳真正诧异的是,在发生了之前庞师的事情之后,上明宫的人竟然还会放他们过境。 重复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的用,未免显得那背后的人忒不会谋算之道了。 除却不断的丢人现眼,平白的教人看清之外,这一众人甚至不会给楚维阳产生分毫的波折,也就是恰好撞到了齐飞琼施展实证法,否则连参道悟法都不见得会延误。 毕竟,已经无法再往楚维阳这儿泼甚么脏水了。 为得此事,楚维阳甚至叮嘱过了青荷,这几日间,百界云舫上,便已经为此事造势,许是如今,便已经将上明宫嫉妒琅霄山主、意欲暗害的事情传扬了出去。 阴谋论,强者欺凌弱小。 这尽都是世人惯爱看的戏码,具备着极强的传播力度。 水已经搅浑之后,上明宫的谋算落空,再这样接二连三的重复最初时的谋划,接连定胜中,面对着散修,许是楚维阳这里蓄不出甚么势来,但是上明宫的声势在这一局中怕是要不断的跌落下去。 心气儿散了,再好的谋算,只怕也难成甚么事情了。 “怪哉……” 正兀自沉吟着呢喃自语的时候。 许是猜度到了楚维阳的心中在思量些甚么,紧接着,齐飞琼才意有所指的开口言说道。 “师兄,只是这回,这一行人却不是从天宁道城过境,入的外海,而是……而是从天武道城!” 倏忽间听得了曾经甚为熟悉的字眼,这闪瞬间,竟教楚维阳有着些许的恍惚感觉。 “怎么会是天武道城?张家……不对,是张都!” “只是观瞧昔日酒会丹宴,再看伐火龙岛事宜,张都行事不是没有章法,不是没脑子的人……” “自天武道城入境,这样明显的疏漏,他怎么会疏忽了去!” “除非是……是有意为之!” “这是上明宫最初时用的伎俩,这是在告诉贫道,他在和上明宫的人相处在一起么?是在告诉贫道,他身边那人,便是谋算贫道的人之一么……” 楚维阳轻声的呢喃着,只闪瞬间便思量到了许多。 而于是这般思量着,楚维阳才又明白过来,缘何齐飞琼这里会有心气儿不顺,被打断了思绪与灵感只怕还在其次,这一回,许是连带着将张都也恨上了。 只是又听得了楚维阳所言,明白这背后许是还有波折,因而齐飞琼这儿脸色才稍稍见缓。 但她仍旧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温驯的低下头,将脸颊贴在楚维阳的胸膛处。 她知晓,这已经不再是她该管的事情了,作为皇华宗炉鼎法一脉的传承,认定了真正的主人,便该明白分寸与边界在何处。 这会儿,反而是楚维阳在沉吟与思量之中轻轻地拂过了齐飞琼那轻柔的发丝。 “无妨,他大抵是真个想要朝着贫道释放些善意的,再不济,也是在风波里给自己留条后路,留条活路,且看他如何选择如何做了,但至少,只要不出现在灵浮岛的左近,贫道便不会伤他性命,总不好教皇华宗面上太过难看,这也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 闻听得此言时,反而是齐飞琼更见的温驯神情。 也足见楚维阳这里将百花楼妙法化用的厉害,她像是被楚维阳的话,勾动的体内真龙气息涌动。 “师兄,等晚上……妾身想着,这锻体之道,也该洞入门扉了罢……还请师兄多费些心力……近日里,地宫煞池的元炁累积的厉害呢,都是这滂沱大雨的缘故……” …… 镇海道城,神宵宗驻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