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从善如流,一点没有尴尬的意思,又叫了一声:“兰姨。” 傅茹兰得意的勾起唇角。 没什么段位的低端狐狸精,打击起来都没甚么意思。 傅茹兰挤开跟在傅云峥身后的余鹤,亲自推着傅云峥的轮椅:“宴会要开始了,先下去吧。” 傅云峥侧头看向傅茹兰,脸上神色不变,淡淡道:“让小鹤推吧,不劳烦您了,兰姨。” 余鹤侧头避开傅茹兰的视线,以拳抵唇,挡住了笑意。 傅茹兰大惊失色,哑声问傅云峥:“你叫我什么?” 傅云峥不动如山,镇定自若:“你执意要认小鹤做外甥,那我只能随着他叫你姨了。” “很好,很好。”傅茹兰一甩裙摆,怒气冲冲转身离去,她把高跟鞋踩得咯咯作响以示不满,同时甩下一句:“你就护着他,护着吧!” 傅云峥语气沉稳,从容不迫:“好的。” 傅茹兰:“……” 傅茹兰离开后,余鹤非常绿茶地半蹲在傅云峥身边,假了吧唧地说:“你姐姐过生日呢,她说我两句,我又不疼不痒的,你这样拿话刺她,她还不是记恨我。” 傅云峥开启腹黑噎人模式后杀疯了,一张口就是老阴阳:“没事,她本来也记恨你,好感负十和负二十本来也没多大区别。” 傅云峥身穿手工定制西装,脚上一双铮亮无褶皱的皮鞋,手腕的百达翡丽腕表折出冷光,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他面容冷淡地坐在光下,轮椅非但不能减轻丝毫气场,反而更添了几分高深莫测、喜怒无常。 余鹤口腔里的唾液分泌异常,就像饿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一块儿肉似的,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 傅云峥的五官在灯下更显深邃,神色宁和淡漠,宛若断情绝欲,偏极度了解余鹤脑子里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伸手在余鹤眼前一抓,把余鹤天马行空的注意力拉扯回来:“正经点。” 余鹤:“一会儿晚宴结束......” 傅云峥:“看你表现。” 余鹤伸出小拇指。 傅云峥忍俊不禁,面容上眼神中的冷意褪去,又变回那个什么都纵着余鹤的傅云峥,他伸出小指勾住余鹤的指节: “宴会上要是有人为难你,无论是谁、姓不姓傅,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顾及任何人。” 傅宅,宴会厅。 当傅云峥出现时,热闹的宴会安静了片刻,余鹤跟在傅云峥身后见遍了傅家所有的亲戚。 傅家的人可真多啊。 余鹤刚开始还记着谁是谁,换了两拨人后,余鹤基本就是开启自动跟随模式,傅云峥叫表嫂他就叫表嫂,傅云峥叫大伯他就跟着叫大伯,过嘴不过脑,笑容礼仪挑不出毛病,但傅云峥一侧头就发现余鹤在摸鱼。 傅云峥招手把傅遥叫过来:“你带小鹤去玩儿吧。” 余鹤如蒙大赦,虽然心里清楚傅云峥将这些人介绍给他是帮他铺路,但他余鹤志不在此。 傅遥也很好奇,他和余鹤并肩走出宴会厅:“由表哥亲自引荐介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倒觉得没意思。” 余鹤说:“我求的不是这个。” “宾客盈门、前呼后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煊赫的吗?这里多少人平时想见一面约都约不上,可这里一办宴会,甚至不用刻意邀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