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治家与珠算,否则下人呈递上账本, 身为当家夫人却看不懂,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如今,殷唯想要从公中支取银子, 按殷泽的说法就是除了家里管饭以外, 其余的一分钱都不该给他,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只知道混吃等死像什么话? 但望凝青觉得, 此事还须徐徐图之, 所以她估算了一下京城的物价之后, 让管事给殷唯支了十两银子。 “小姐?”静喧闻言有些惊讶, 这是要服软的意思吗? “稍安勿躁。”望凝青不慌不忙地翻阅着账本,神情如常。 殷唯拿到钱后骂骂咧咧地走了,十两银子,出去跟狐朋狗友吃上一顿饭也就没了,所以殷唯很快又回家伸手索要银子,并且狮子大开口就要五百两银票。 “二少,夫人说了,早先给您的十两银子便是您这个月的全部开支了。”家中管事笑眯眯地说着,他心里门儿清,知道殷家已经易门改户,再不是能让殷二少随意逞威风的地方了,“好叫二少知道,大爷曾在月前说过除去管饭以外,不许二爷再从公中支出银子。是夫人宽和,这才许您另得十两零花。” 管事隐晦地提醒,然而殷唯完全辜负了对方的好意。他听见柳袅袅的名号,新仇旧恨同时袭上心头,顿时认定是这毒妇从中作梗,拍案大喊了起来。 “叫柳袅袅出来见我,她算什么?真以为自己嫁了我哥就可以一手遮天、做殷家的主了吗?!”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管事用巾帕擦了擦脸,他年过半百,心态也稳,闻言顿时反问道:“二少,您要不要去门前看看牌匾?” “什么牌匾?”殷唯怒气上头,早已丧失了理智,“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刁奴,以前在小爷面前伏低做小,现在就知道跟那贱人示好!” 管事笑眯眯地听着,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地劝道:“您看看吧,就当是被老奴骗了,看看也不亏啊。” 殷唯被管事的这副作态转移了注意力,顿时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他早已被殷父宠坏,料想这些家仆也不敢暗害自己,便也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口朝上望去。 殷家的大门被重新漆过一遍,古朴庄重中透着一丝新生的朝气,一块镀了金边的崭新牌匾高挂其上,赫然是“昭勇将军府”五个大字。 殷唯瞠目结舌,他虽然嚣张跋扈,却也知道最基本的常识,门庭改换了牌匾,就意味着如今当家做主的不再是父亲而是兄长了。 嫡长子继承爵位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怕殷父曾经动过将爵位留给小儿子的念头,但到底没敢这么做。 殷泽能打拼出将军的名头是他自己的本事,从来没有因为长子有出息就把本该给长子的爵位换给小儿子的道理。 不说皇上那边说不说得过去,敢这么做都要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再说了,就算一等伯的爵位传承给殷唯,也要看他保不保得住。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是说笑的,殷家祖上的确辉煌过,但传承到了这一代,要不是殷泽足够优秀,恐怕也迟早走向没落。 “就、就算兄长继承了爵位,我们也还是一家人啊?”殷唯硬着头皮道,“总之,你给我叫柳袅袅出来!十两银子够什么吃用?也不怕被京城里的人笑话!” “十两银子怎么就不够吃用了?”殷唯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远远响起,他抬头,便看见一衣着淡雅的女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朝他望来。 “区区十两……”殷唯正要驳斥,却在对上女子眼眸的瞬间微微一怔,这还是殷唯第一次看清柳袅袅的容貌。 望凝青和殷唯只在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因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两人之间的婚约与盲婚哑嫁也没多大区别。 小时候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殷唯只隐约记得柳袅袅模样不丑,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