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周垚跟顾朗说了什么?卫生间的不欢而散让齐悦也忧心忡忡,他惊讶于周垚的观察力,也唾弃自己对顾朗的拼命维护。 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缝缝补补,拼拼凑凑,舍不得真放手,也得不到对手演员的尊重。 顾朗的车开得飞快,不出十分钟停在了宠物医院路口,齐悦拉了拉车门,却没能打开,他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转向顾朗。 顾朗将车熄了火,也注视着齐悦,看得齐悦心底发毛。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顾朗猝不及防地问。 齐悦愣了愣,以为他指的是周垚得事情,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顾朗。 顾朗皱眉听完后立刻否认,“不是这个,是你和我,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之间…… 齐悦睫毛颤了颤,声音放低,“八号会所那件事除了二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们的真实关系也是,医院里有人胡乱猜但我没有回应过,你不用担心这些,我的嘴很严的……” 车内紧张的气氛和顾朗近乎审问得态度逼得齐悦喘不过气来,他不懂顾朗到底又对自己哪里不满。 “如果你觉得我有事情瞒着你,那你呢?”齐悦再难以忍受顾朗质疑的目光,小心翼翼转化成了愤怒,蹙眉反问道,“你拍到了江夏活着的照片,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很早就在追查江夏活着的证据,不也瞒了我很多年吗?” “……” 顾朗没说话,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重新坐回了原位,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似乎在思考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讯问。 路过的同事越来越多,不时有人向车内投来探索的目光,好奇车主是谁,好在车的私密性很好,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即便如此,齐悦还是很不安。 齐悦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顾朗你到底想问什么?你这样不说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明明早上告别时气氛很好,让齐悦一度以为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还有办法拯救,他甚至还想过如果顾朗对自己好一点,他也不是不能忍受顾朗心里有别人,但此刻顾朗的沉默让他越来越没有信心。 顾朗从无解的纠结种挣脱出来,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开口:“周先生说,说你喜欢我,这件事是真的吗?” “他说,我是你反抗家中长辈也要嫁的人,这是事实吗?” 齐悦的大脑“轰”地响了一声,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升腾在头顶上方,他耳朵顿时红了起来,赶忙把自己重新埋回围脖,缩成了一团。 从顾朗的角度看,只能看到柔顺的发顶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