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那场意外的阴影,顾朗也根本没想过忘掉那个人。 如果当初没有同意结婚就好了,齐悦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在楼上看到形单影只的顾朗就好了,那样就不会难过。 也不会冒着风雪冲下楼、夺走他嘴里的香烟,义无反顾地吻住他。 现在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一厢情愿,让所有人看尽了笑话。 齐悦手机震了震,发现是日历提醒他的发热期快到了,这一周总是心神不宁,他怀疑自己的发热期可能要提前。 家里的抑制剂也不多了,齐悦本想今晚回来的时候去买些抑制剂,可他刚和顾朗发生了争执,也不好开口让他停车,于是想着晚一天也没关系。 反正一个残疾omega就算是发热期,也没有多少信息素可以释放。 齐悦将自己抱得更紧,身体歪向车门,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车停在楼下,随着暖风的关闭,车内静了下来,顾朗索性关了车灯,双手撑着方向盘,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深深叹了口气。 再抬头时,他看向齐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手机震了震,他扫了眼来信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 “顾先生,齐先生怎么样了?需要我带药回家吗?” 顾朗点了根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静静看它飘出白色的烟雾。 他和齐悦就和这烟雾一样,身不由己。 顾朗过了大约十分钟才回了家政阿姨的消息:“暂时不用。” “那就好,那就好!多亏顾先生提醒我豆腐忘记放冰箱,我才看到齐先生昏倒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儿。”看顾朗不回消息,阿姨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了顾朗几句记得按时给齐悦喂药。 末了,她又发了一句感慨,“您说这事儿也是巧了,顾先生和齐先生不愧是一家人。” 顾朗受够了她的殷勤,但面无表情的他看到这句话时还是挑了挑眉,淡淡地想,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顾朗吸了口烟,熟悉的烟草味让他疲惫的神经得到些许缓解,他下意识向车内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像是窝着一个凸起的小山丘,一动不动。 齐悦整个人缩在外套大衣里,只露着围巾外圆滚滚的半颗后脑勺。 顾朗收回目光,接起了一直在震动的电话。 “什么事?”顾朗声音有些哑。 对面是他的助理兼保镖于洋,说今天的快递已经送过去了,又交代了一下明天的工作。 顾朗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问,“有没有查到什么?” 于洋是警校的学生,当年他父亲调查过江夏死亡的案子,后来他父亲去世,顾朗便花重金将于洋聘到了自己身边,帮忙继续调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