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抚着胸口,闷沉似要无法喘息,又是刺痛如万千针扎,如此症状并非初次而发,甚是相当熟悉,以前我就曾数次患发,然烟渚也替我诊治过,却是说她虽也不清楚,倒也不会是甚么严重病症才是,可若非是病症,又怎的会这般疼痛,且屡次復发呢? ?清泉姑娘,你面色这般差,可还行么??柳緋对坐于我前头,面带忧虑的关心道,我歇了片刻,那疼痛感觉总算渐而消停,却是还有些隐约沉闷,我摇摇手道:?无事,就是旧病再犯罢了。? ?瞧来如此严重,竟是何等病状??不料他会接着追问,那时烟渚无有说个明白,我自然也是毫无所知,仅是将犯病的症状大略描述予他听,他轻蹙着那对簷翼般的眉,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你数次犯病下来,可有些甚么共同的起因?? 方才我不过是想起了烟渚的事儿,胸口便忽地沉痛起来……仔细想来,过去每每犯病,便是烟渚不在之时,莫非这之间有所关联?应当仅是巧合罢了。 ?人世间有一至极心病,凡犯了病者,定是心口发疼,沉闷欲绝,痛不欲生。?柳緋如此说道,不禁引起我的好奇,见我面露不解,他便扬扬得意的解释道:?此疾乃因思念而生,因别离而起,即所谓情思病。? ?…………? 我无言以对,虽是无奈,但不得否认他所言确是颇有道理,莫非真是犯得了此要命心疾?若当真是心疾,烟渚那时含糊其辞,便也说的上理……思绪有些杂乱,我停下来冷静了半晌,这又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质疑问道:?柳緋,方才你可怎的知晓,这儿有个厅室在?? 他闻我一问,面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迅速的恢復镇静,淡然道:?就是在遇上你之前,有经过罢了。? 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这话并无虚假,可却似有所保留的样子,恐怕他仍隐瞒着些甚么,但我一时也无从道破,便将就着他这微妙答覆。 这主厅室规模也不算大,墙边几个大柜子,其中一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籍,许多瞧来甚是还有些古旧,另一柜则放置了许多镶金边条的匣子,上头都烫着悵星玥三个古篆字,也不知里头尽是储放了些甚么珍宝。 柳緋神色淡然的一一瞧过那些匣子,不似凡常的贼人见了个宝就双眼直发亮,倒像个文人在鑑赏诗文般气定神间,他不知发现了甚么,忽地眸光亮起,将那枚紫色的匣子取了出来,俐落巧手一转一推,紫色匣子喀噠一声,剎那间成了把镶着玉石的钥匙。 我瞧的直是目瞪口呆,柳緋见我满脸惊讶神情,只是嘻嘻一笑,接着走向厅室正前方的那面大灰墙,就佇在那儿,目光不知寻些甚么。 ?你要做甚么??我不由好奇一问,他凝神专注的望着那面墙,好似将墙面的每一吋角都扫掠过,良久,他扬起自信笑容,满意的笑道:?你瞧着。? 只见他靠向前,左手掌心贴上墙面使力一推,倏忽之间,一个砖瓦大小的块状浮凸出来,他将那枚匣子变化而成的钥匙插入浮凸上的小孔洞,半晌,静默的厅室顿时震动起来,发出机关似的喀噠声响。 我慌张的环顾四周,却见左方那摆满典籍的书柜由中央分化两侧,空出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来,我正为如此神奇之事愣住了神,柳緋单薄身影已晃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向我催促道:?走喏,寻宝啦!? 若是追究他为何对此地方瞭若指掌,恐怕他仅会嘻嘻笑的嚷着甚么从书里头瞧来的,或甚么大盗的直觉,我便也没打算同他追根究柢,心道反正他应是不存心害人,我随他走入那柜中的暗道,这暗道不似外头那般,虽同样漆黑,却不大长,三两下就走了出,来到一个耳室般的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