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谢林喜不自胜,但又有些怀疑。“许的是哪户人家?” “哥哥不要问了,总归是不差的。” “到底是哪家?”谢林有些着急了。 春芜转过身似是在哽咽。 她平息了一下心情道:“总归能出了云溪阁就好,哥哥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春芜不说,谢林反而更是担心。这是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妹妹,这是我在街上看见的,觉得妹妹定会喜欢,就买下来了。” 谢林摊开掌心,春芜看到在哥哥的手掌心躺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虽然是用丝线做的,但却做的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它就能跳出谢林的掌心。 春芜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你胳膊怎么啦,让哥哥看看。” “只是胳膊扭伤了。” 谢林没有听,径直将亭角挂的一盏灯笼摘了下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能看到春芜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扭伤怎会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哪有奴才不捱主子的打。”春芜别过脸道。 谢林是习武之人,他知道妹妹身上的伤痕定不是一次责打造成的,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但有的地方还是青紫的血痕。 谢林攥着拳头,额上青筋爆出,脸色阴森的吓人。春芜对她被谢韶卿毒打之事从未说过半字。 “是不是三小姐,是不是,我去杀了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谢林仿佛一只野兽般怒吼着。 “哥哥,不要去,你不能在为我杀人了。”春芜拉着谢林的胳膊。 “妹妹,哥哥带你走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哥哥,我们能去哪儿。我们的卖身契还在谢府,我们哪儿也去不了。”春芜用手掩着脸,这次她决不能在拖累哥哥了。 谢林突然问道:“谢韶婉到底要将你嫁与何人?” 春芜低头道:“是宁嬷嬷的儿子。”她知道就算她现在不说,过几日哥哥还是会知道的。 “是那个尤重。”春芜没有说话。 谢林知道这个人,有一次尤重来谢府胡闹的时候,还是谢林将他赶出去的。这个尤重就是一个无耻卑劣之人。妹妹岂能嫁给这种人。 “不行,这种人你不能嫁。” 为什么老天就不能给他们兄妹俩留条活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谢韶婉这个贱人,一了百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谢林对春芜道:“你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去杀了那个贱妇,就带你走。”说着提刀就走。 春芜使劲拽住谢林的衣袍道:”哥哥不可,我虽然也恨极了她,但我能在连累哥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林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一拳一拳打在了亭柱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哥哥带你去求老爷吧。”但随即谢林自己就否定了,谢怀宗是谢韶婉的父亲,怎会帮他这个奴才。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救她的妹妹。 “妹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快跟哥哥走。”谢林是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说着,就牵着春芜去往清芷苑。 因为他是谢府的护卫,在府中行走,也没有人过问,都以为他是在例行巡夜。 来到清芷苑后,谢林展开双臂一跃而起,跳到了靠近清芷苑围墙的一颗树上。看到东厢房的灯还亮着,就知此时谢韶卿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