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被人揪住般疼得要命,他温柔地吻住她唇瓣,安抚她的情绪,末了抬头对上她隐含希冀的目光,闭了闭眼,开口道:“我们归家吧,娴慈。” 宋娴慈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低头不语。 “别难过,娴慈。”宁濯指腹轻抚她的脸颊,“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珍贵,我想看见你多笑笑。娴慈,你陪我开开心心走完最后这两年,好不好?” 宋娴慈心如刀绞,但因想他心安些,仍是依言扯出一个笑来,轻轻点点头。 宁濯也笑了,凑过去吻她:“我的好娴慈。” 宋娴慈忍住眼泪,把头转向轿帘那一侧,狠了狠心,扬声下令:“启程返京!” * 翌日,曹蛊医醒来后,犹豫片刻,走到院门后贴在门缝处往外看,却发现马车已不在外头了。 她吃了一惊,打开门出去,发现外面空空荡荡,只余两道长长的车辙,一直往东,看不到尽头。 那个男人,竟真的就这么打道回府,放弃这条生路了? 不,这不可能。人都是自私的,男人更是如此,噬心蛊发作时那么疼,没有人能受得了。如果能解蛊,别说妻子,连父母都能舍出去。 而且医治之后被转移蛊毒的人还有十年寿命,又不是立时就死了,男人这种东西最擅给自己找补,还会用虚假的愧疚和心疼将自己伪装成情深似海的模样,再毫不留情地将已无利用价值的女人抛弃。 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宋姑娘以命相救于他而言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们定会半路折回来。 她沉着脸重又进了屋。 可她等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五十天,这群人都没回来。 五十天,就算马车走得再慢,他们定也已到京城了。 曹蛊医站在门外,盯着已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车辙看了许久,终是沉默地回屋收拾行囊,租了辆马车,踏上去盛京的路。 * 紫宸殿。 宋娴慈躺在榻前歇午觉,宁濯则坐在娴慈对面的小案前忙政务。 他如今已不能离开宋娴慈一刻,便是上朝也要她在帘后陪着,这样他胸腔里那颗心才能安定。 宁濯抬眸,看着贴心地朝向他这一侧歇觉的宋娴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走过去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免得刺痒了她的脸蛋,却在此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看着宋娴慈被吵着后皱起的眉头,眼神一厉,回头看向来人。 祁俞却再顾不得其他,红着眼睛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有救了!您有救了!” 他的声音带着狂喜,自然小声不了。宋娴慈在睡梦之中听见了,立时腾地一下弹坐起身,神识还没回笼就下意识喊道:“什么有救了?谁有救了?” 宁濯抱住宋娴慈,一边她顺着气,一边看向祁俞:“是有人揭了榜?” 他虽因要瞒住臣民而不能大张旗鼓地贴皇榜求医,但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用化名在大昭各地贴榜重金求能解噬心蛊的大夫。 “不是。”一向顶着一张冰块脸的祁俞此刻笑得合不拢嘴,“是曹蛊医来京了!说之前是骗我们的,那时候讲给我们听的是老方子,她在这几年已研究出了新的解蛊之法!” “陛下,不需娘娘以命换命了,曹蛊医可为您直接将蛊虫取出!” 宁濯僵在原地。宋娴慈几乎是从榻上滚爬下来,蹲在祁俞面前颤声问:“此言当真?” 祁俞重重磕头:“当真!属下以命担保!曹蛊医此刻就在偏殿候着。” * 深夜,曹蛊医苍白着脸从里间走出来,看了眼一瞬不瞬盯着她瞧的宋娴慈,拧着眉轻轻点头:“皇……你夫君没事了,明日午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