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被这么一个高大俊秀的男子躯体一抱,耳边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瞬间便失了理智,脑海中似是有一道魔音不断驱使自己缠绕上去寻求解脱。 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她多么熟悉的,清冽如松柏竹叶的淡香。 察觉到那双大掌犹豫片刻,似要离去,她竟不知廉耻地抓住不让走。 宁濯浑身一震,见她杏眸怔然,显是药力上脑,已失控了。他不忍趁虚而入,极其艰难地闭上眼:“娴慈,不可以……” 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婀娜的娇躯不自觉地贴近面前这个清冷如玉的君子,纤手轻搭在男人胸前,抬起一双染了媚意的眸子,满眼乞怜。 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宁濯却觉自己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劲敌,根本无力抵抗,一心只想投降。 他一狠心,将她扛起放在床上,拿过那件薄裙正要为她重新穿上,低头却见她鬓角微湿。 罢了,娴慈定是热得受不了才会如此。他出去把那几个女子叫回来好好照顾娴慈,明日想办法封住她们的嘴便是。 宁濯正想起身离开,却被一双温热的玉臂勾住了脖子。 他眼睫轻颤,身子顺着她的力道下倾,直到她的背贴上床榻,直到她与他鼻尖相触。 松柏竹叶的清香与娇花的柔香交织在一起,两人的热息轻轻扫过彼此的肌肤。 宋娴慈被药力吞噬了理智,一心只想留住面前这个唯一能救自己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解药犹豫着想逃离,莹白如玉的双腿轻抬,本能地将他勾住。 腰被这么一勾,宁濯的脑子瞬间空白,任凭宋娴慈焦急地解开他的外袍,任凭她凑向他的脖颈。 他再也不想抗拒,认命般笑了笑。 自己破门而入时,为何不先在门外开口向她确认一番?难道真是因为担心得什么都顾不上吗? 他决定破门而入时,当真没有预料到如今这副场景会出现?当真一丝妄念都没有吗? 宁濯觉得这样的自己陌生得可怕,但怀中人是他多年所念,不拥紧迎合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若要他将之推开,就同剖他的心无异了。 他闭上眼等着两瓣樱唇贴上自己脖颈,贴身戴着的平安扣却被晃出,轻轻砸中仰头凑上来的宋娴慈的右眼。 右眼的刺痛让宋娴慈脑子夺回一丝理智,她缓慢地眨眨眼睛,看清了那平安扣的模样。 平安扣莹白柔润,是她用那块和宁濯出游时捡来的玉石亲自打磨而成的,绳子上还缀了颗红珠,珠子上刻了个“慈”字。 宋娴慈迷迷糊糊中还觉得有些怀念。这块平安扣,是她送宁濯的十五岁生辰礼。 等等!送宁濯的?宁濯? 宋娴慈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被惊得逼退了两分药力,毛茸茸的脑袋微微后仰,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了面前这张脸。 眉目如画,面如冠玉,是宁濯,真是宁濯。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宁濯被推得发怔,见宋娴慈眼神清明,反应过来,抿唇下了床榻,苍白着脸看她。 良久,宋娴慈轻声道:“殿下什么都不必说,更不必觉得愧疚。是娴慈唐突冒犯了殿下。” 她见宁濯张了张口,不敢听他说话,迅速出言打断:“娴慈今日怕是不便见人了,殿下请回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