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在她面前。宋娴慈颔首:“三妹妹。”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回应,宋娴慈心叹这妹子寡言的传闻果然是真的,又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近了,眼前暗了些许,手上蓦地一沉,竟是被塞了一小碟糕点。 宋娴慈一怔,待要说些什么,面前的人却一溜烟跑出去了。 三人都静了。良久,传来阿涓幽幽的声音:“怎么会有话如此少的一家人,以后这日子可咋过。” 宋娴慈:“……少说些吧,人家好心端来吃食还被你说嘴。” 直等到阿涓哀嚎站得腿要断了,门外方传来通报声。顾寂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兰堇忙拉着阿涓告退。 顾寂在宋娴慈面前站了片刻,才挑开盖头。 宋娴慈抬眸,尔后忍不住莞尔一笑。 “笑什么?” 宋娴慈笑道:“传闻将军高大威猛,力大如牛,杀敌如麻,今日一见,却见将军神清骨秀、器宇不凡,是以一笑。” 顾寂听了,猛地偏过头去不看她,又闻了闻身上的酒气,想着女子爱洁,怕是不喜,便道:“我去洗洗。你卸了头上那堆东西,换身轻便的衣衫吧,看着怪沉的。” 宋娴慈应是,唤了兰堇阿涓进来服侍自己。 等顾寂沐浴完再进来时,只见自己的新妇一袭红色薄裙,薄裙下隐约可见其下曼妙的玉体,秀丽的乌发垂至腰间,露出的肌肤白腻非凡。 顾寂喉结滚了滚,耳边忍不住回想起婚事定下以来,手底下的兄弟打趣时说的那些混账话。 宋娴慈见顾寂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瞧了半天,一张俏脸烧得发烫,只得轻声说:“夫君,安歇吧。” 顾寂觉得这轻飘飘的一声“夫君”简直像是白日里放的喜炮,把他的脑子炸开了。他只感觉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强撑着表情走到宋娴慈跟前,眼一闭心一横,将娇妻抱起来,轻放在喜床上。 宋娴慈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冷着脸抖着手解开她的裙子,然后将这薄软的红裙一丢。 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男人定了定,手伸向她的亵衣。 身上最后一丝遮挡被剥去,宋娴慈颤抖着闭上眼。 却没等来下一步的动作。她疑惑地睁眼,只见顾寂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痛苦,绝望,愧疚。 顾寂似是忆起了什么,脸上细微的羞红与欲念尽数褪去,眼神透过她的身体,像是看着别的什么,陷入极端的情绪之中。 良久,顾寂后退半步,脸上重归之前冷冰冰的表情,扯过床上的大红喜被,盖住她的身体,低声道:“睡吧。” 宋娴慈一愣。 顾寂的薄唇几度张合,才憋出一句话:“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你安心睡吧。”说完便往外走,不多时又拿着把匕首回来。 宋娴慈警惕地盯着他。 顾寂抿了抿唇,从床上扯出白喜帕,用匕首在臂上迅速割了道口子。 宋娴慈只来得及喊了个“你”字。 血滴落在帕上。瞧着应是够了,顾寂将白喜帕放回,又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块布,草草包住伤处,将匕首合上,往枕头下一放,然后上床,扯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沉声说:“睡吧。” 宋娴慈静默许久,忽道:“我想小解。” 顾寂瞬间起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