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浑身发凉,握紧簪子:“你就不怕我去衙门状告你吗?” “告?”那人嗤笑一声,“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你还舍得状告你的男人吗?” “无耻之徒,你若脏了我的身子,我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光着脊背,猴急地扑了上来,碍于褚瑶挥舞着簪子,他一时没能近身,恶臭的嘴里却一直说着下|流的话语:“我是无耻,你又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半年没碰过女人了,你乖一点,我待会就温柔一点,你若不乖……啊!” 簪子划破了他的手臂,却让他也得了机会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簪子夺走扔了出去,随即因为疼痛,他狠狠地甩了褚瑶两个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瑶被他打得两眼一黑,身子霎时瘫软无力,险些昏厥过去。 她感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撕扯,耳边响起裂帛的声音,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在晕眩的黑暗中绝望,不明白为什么舅母要这么害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劫难逃之际,”砰”得一声像是木制的凳子砸得粉碎的声音,对方粗暴的动作立即停止,沉重的身子砸在她身上片刻便被扯了下去…… 褚瑶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只见那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了毫无动静,身边是碎的七零八落的木片。 他身边立着另一人,褚瑶识得他,他是裴湛留在她身边的人。 “褚娘子,我来迟了,你没事吧?”他问。 “还好,”褚瑶余惊未消,拢着衣服,看着地上那个男人,“他死了吗?” “没有,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他别开目光不敢看她,撕扯下一块帷帐给她,转而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褚瑶用帷帐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问他在找什么? “找个趁手的棍子,”他说, “主子说了,有人胆敢接近你,就打断他的腿……” 只是这屋里拢共没多少摆设,他一时找不出结实的物件,便去屋外寻了把铁锹,顺手拎回来一条麻绳。 褚瑶看着他动作娴熟地捆住男人的手,又用男人的衣服塞住了对方的嘴,盖住了对方的脸,然后转头同她说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嗯。”褚瑶倒不是害怕,只是她晕血不能看,于是便轻轻道了声“有劳了”,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一声沉闷有力的击打声,随即便是痛到极致的“呜呜”声,而后又是铁锹落下的声音…… 她捂住耳朵,不听不看,也能想到对方是何其痛得生不如死。 不一会儿,男人似乎痛死过去了,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与便溺的腥臭气,那人扶着铁锹同她说:“他的三条腿都被我打断了,以后他甭想再祸害旁人了。” 褚瑶微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嘴角扯起一个笑来同他致谢。 “需要在下带你离开这里吗?”他问。 “不,我要留在这里。”褚瑶竖起手掌挡着眼睛,以免自己看到地上的血腥,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你能不能把他弄醒,问他为何要伤害我?” “好说。”那人抬脚往男人腿上踢了一脚,男人当即痛醒,一睁眼便瞧见脑袋边上立着的铁锹,以及一位满身杀气的壮汉。 “呜呜呜饶命……”他惊恐不已,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我问你,为何伤害这位小娘子?”那人用铁锹指着他,“别说谎,否则连你胳膊也敲折!”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嘴里的异物被取出之后,浑身发抖吐露了实言:“是她舅母……说她有很多钱……还有铺子,她舅母说……只要我把她睡了,她的钱和铺子……就是我家的了……” “无耻!”那人气不过,一铁锹又将他拍晕了去,仍不解气,“褚娘子,可需在下将他老母一并处置了?” 褚瑶此时因为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从前她便知人心险恶,却不知自家的亲戚竟也险恶到这份上,竟想通过辱她清白这种最卑劣的手段来谋夺她的财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