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钮稍作改变,再包上加固层。 “齐先生,已经好了。” 齐唤闻言,颔首道谢,礼貌而疏离。等工作人员撤出,他稳步进入电梯,瞧着与常人无异。 严叔见状,悬着的心落地,留在原地等儿子办完手续一起搬行李上楼。 因为航班延误,今天跟香港分部的会议一延再延,齐唤摸索着按键,顺利摸到按键的凸起。停留几秒,习惯按键的位置后,他收回手自然地抄进西裤口袋。 自从看不见后,他努力在适应黑暗中的生活。 耳机里,秘书仍在逐条念五分钟后跟香港负责人开会的文件,齐唤时不时“嗯”一声,把控着节奏。 直到电梯门阖上,秘书结束最后一条,汇报:“齐总,您要找的人的确在南城。” 齐唤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很浅的弧度,“嗯,继续。” 向茗已经等了近五分钟,电梯也没上来。她索性收起拉杆,扶着箱子检查滚轮。 行李箱滚轮在光洁的地面来回滚动,她挨个检查,果然发现其中一个裂了条缝,再一推,好家伙,“pia”一记直接脱轨,直往大门口滚。 真倒霉。 向茗将行李箱挨着墙放好,追到门口,恰好“叮”一声,半天没上来的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里头只有一个男人。 还是个老熟人。 今天第三次遇见他了,巧得不像话。 向茗低头瞅一眼自己不大雅观的半蹲姿势,她捡起地上的滚轮,迅速起身捋了捋裙摆,抬眸望向电梯里的人。 这位齐先生跟在机场一样的装扮,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走哪儿都是口罩黑墨镜。这会儿都快七点了,天都黑了,哪来的光要避? 向茗不理解,又瞅了瞅他的黑墨镜,冷不丁想起新节目的主题,黑墨镜的另一种可能。 但下一秒就被她推翻,别说导盲犬,连个警示的导盲棍也没有,不可能的。 向茗朝着他的方向礼貌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刚要过去,电梯门动了,它慢悠悠地一点点在她眼前重新阖上。最后留在她视线里的是他从未摘下的大墨镜,好像倒映着她的脸,不,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向茗:??? 电梯上行。 “靠!”她实在没憋出,口吐国粹。 蒋舒艺被吓了一跳:“咋了?” 向茗三步并两步到电梯口,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从1跳到22,是她楼下那层,然后,电梯停了。很快,电梯继续上行,到了26又停了一次,最后直达顶层28楼。 她又按了上行键,想想就窝火,“你说22一直没人住?” “对啊,怎么了?”蒋舒艺确信。 向茗看到电梯向下走,数字不断变换,倒是没再停。一直到她在的底楼,门打开,果然空无一人。 她一时也分不清那个不仅没礼貌,还毫无绅士风度,空有一张好皮囊的臭男人到底去的几层。 刚才电梯里好像没有他的行李箱,也有可能是访客。 气人。 向茗深呼吸:“没怎么,之前脑子进水,没安.排水管。” * 向茗在“汀兰水榭”住了两天,期间上下取过几次外卖,也在小区散过步,都没再碰上过齐越。 也许真是访客。 下次再被美色所迷,她就不叫向茗。 新节目的策划案一片空白,毫无头绪,向茗打算先放一边,去附近走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