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继续,“……就是抚慰啊。” 宁宴的声音低如蚊呐,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后,双颊控制不住地红了个彻底。他低着头,半天没等到对方的回复,抬眼悄悄去看。 卡洛斯仰躺在被间,往常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棕色发丝乱了。他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宁宴,面容隐在阴影下,一双红瞳中的神色同样沉郁而浓稠。 那样的眼神让宁宴心头一紧。他萌生了退意,后腰处却搭上一只手,带着轻柔而不可抗拒的力道,将他缓缓往下压。 军雌低声唤着他:“宁宁……” 宁宴不得不将手撑在卡洛斯的胸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就算这样,他与军雌之间的距离还是缩得极近。他避无可避,直直撞进卡洛斯眼中暗红色的漩涡。 宁宴怔怔地与他对视片刻,忽地将眼一闭,在卡洛斯唇上亲了一下。 随即,宁宴感觉自己的脸被托了起来。卡洛斯的掌心粗粝,力道却很轻。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宁宴闭着眼,在卡洛斯入侵之前,主动分开自己的唇齿。 他现在稍稍摸到了接吻时的门道,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刚被亲了几下就软了手脚。最近几次,还能在卡洛斯的引导下回应一二。 但这样的姿势,宁宴既担心自己压着他,心中又记挂着接下来的事,一分神就让军雌完全掌控了呼吸,只能晕头晕脑地跟着他的节奏。 原本安分地扶着侧腰的那只手忽然掀开衣角,从宽松的居家服中钻进去。不知碰到了哪里,宁宴微微一颤,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彻底失了力气,倒伏在卡洛斯怀里。 漫长的吻过后,隐隐甜香在空气中散开。宁宴半阖着眼匀气,却感觉卡洛斯抬手,将自己被推至胸口处的衣服又拉了下去。 宁宴等了半天,卡洛斯只是搂着他轻拍后背,没了旁的动作。 宁宴:? 他抬起头小声催促:“然后呢?” 卡洛斯捏捏他的脸:“然后,您该睡觉了。” 宁宴微微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道:“你很快要上战场了,我们赶紧先解决精神力的问题,晚睡几个小时又算不上什么事。” 卡洛斯却道:“不必担心,我的精神海还有不少余裕,而且这场仗不会打得太艰难。” 宁宴不懂这些,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真的,我骗您做什么?”卡洛斯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抚,揉一揉脑袋,随后指尖捏住他的耳垂把玩着。 他的确没有说谎。贝奇尔在休伯格身边蛰伏多年,早已深受信任,如今正静候时机,与随后赶去平叛的卡洛斯里应外合。 但这背后的种种阴谋与算计,不能说给宁宴听。卡洛斯模糊了重点,像模像样解释几句,宁宴果然被唬住,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而且,真正的虫翼和虫纹,可比游戏中来得可怕。”卡洛斯还在欺负宁宴的耳垂,那点儿白玉似的肌肤,在他的揉搓下红得滴血,“再等一等,等到您状态更好的时候。” 宁宴嘴硬:“我已经不害怕了。” “真的吗?”闻言,卡洛斯笑着逗他,“那您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 宁宴嘴硬到底:“那是不好意思……再说了,难道你不紧张吗?” 卡洛斯低声道:“嗯,紧张。” 不仅紧张,而且还害怕。害怕自己的虫化特征太狰狞,会吓着雄虫。 宁宴并不知道卡洛斯心中所想。他在军雌怀里窝了一阵子,两只耳垂都被揉得红红的,脸上的温度倒是逐渐降下来了。 “不闹了,现在也来不及,睡吧。” 宁宴看一眼时间。还不到一点,距离四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就算天赋异禀,也该结束了吧?对雄虫生理课知识一无所知的宁宴如是想。 宁宴不甘心就此作罢,于是撑起身,啄一口卡洛斯的薄唇,在脑中回忆着军雌从前的动作,试图如法炮制,用回对方身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