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脸朝下摔趴下去,脸上沾了好几根鸡鸭毛,额头也磕红了。 正走出后院门的阿海连忙跑过来蹲下去扶起她,关心地围着她上下查看,“阿春,有没有摔疼?” “没有。”阿春一把甩开阿海的手,手忙脚乱地扒掉脸上的鸡鸭毛,生怕陆澜走过来被看到。 “怎么没摔着?我刚才在屋里面都听到了很大一声,肯定摔到哪里了。啊,额头都摔红了,我给你揉揉。” 阿海不放她,一边帮她揉额头一边继续看她的手脚,“我再看看。” “不要你管!”阿春用力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收垃圾。陆总说你手指被铁签子刺了,让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阿海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碘伏和几个创口贴,“哪根手指伤着了?” “都说没事了!”阿春用力打掉他手中的碘伏瓶,转头气呼呼地瞪了丛葱一眼,飞快跑进了屋里。 “阿春,你去哪里?别又摔了!”阿海着急地追了过去。 十分钟后陆澜回来了。 丛葱把掏出来的下水放到盆里,拿着鸭子去水龙头下冲洗,对他笑道:“陆总说让人家小姑娘等,结果一去不返。你看,把小美女都气跑啦。” 陆澜手里拿着一根细铁签把盆里挤干净的鸭肠反穿过来,“上楼接了个电话。” “哦,这么巧?唉,小姑娘一腔痴情空付!陆大人还真是无情啊!”丛葱继续笑他。 “都弄好了?”陆澜没理会她的调侃,换了话题。 “还有一只鸡。”丛葱把鸭子仔细洗干净放到盆里。 “这只我来,你去处理鸭肠胗子。”陆澜放下签子拿起刀斩最后一只鸡。 丛葱看着盆里迭放的四只新鲜鸡鸭,她和陆澜两个根本吃不完,转头问他,“今天还有其他人来吗?” “没有。” “这么多肉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啊?” “这样才够材料炒一份鸡杂。” “你喜欢吃炒鸡杂?” “嗯。” “哦,我也很喜欢,就是太浪费了。剩下的鸡鸭肉不吃我可不可以带回去啊?” 蒋春花的收入不高,丛庆军给的抚养费又舍不得花,生活处处精打细算,连带丛葱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她最近一个月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股市里,能省点是点。 “好,斩好装保鲜袋放冷冻室明天带走。”陆澜同意了。 “谢谢。”丛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看到台子上放着一饭碗没有凝固的血,问陆澜,“这是鸡血鸭血?” “鸭血。” “哦,那我今天就做个炒血鸭吧,保证让你流口水。” “好,我等着。”陆澜端着装鸡鸭的盆走进屋里,“我先去煲汤。” 丛葱把鸡鸭肠胗子都清理干净洗好放进瓷碗里,阿海又来了,看到她不好意思地笑,搓着手低头说道:“你...你好,我来收…收垃圾。” “哦,好。”丛葱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端着瓷碗往里走,“麻烦你了。” 想想又停下来问道:“阿春还好吧?有没有摔伤?手指包扎了吗?” “包…包扎了。好…好,没…没伤,就是额…额头有…有点肿。谢…谢。” 陆总的女朋友如此关心自己的女朋友,阿海受宠若惊,语无伦次地继续低着头回答她。 丛葱长得实在太美了,他不敢抬头久看。阿海心思简单纯朴,每一个陆澜带过来的女人都当做是他的女朋友。 “哦,那就好,让她好好休息吧。阿春很漂亮,热心帮了陆总一早上的忙,太累了难免伤着手。” “是…是。谢…谢。”阿海居然朝她弯腰鞠了一个躬。 唉!男人中也有傻子!希望他傻人有傻福吧。 丛葱暗叹一声朝他摆摆手,“不客气。” 抬步跨过门槛走向厨房。 陆澜已经用瓦罐煲上了鸡汤,正在把多余的鸡鸭装进保鲜袋,旁边放着半只斩好的鸭块。 “有干辣椒吗?”丛葱把瓷碗放到厨房操作台上问陆澜。 “有,在上头橱柜里。” 陆澜把保鲜袋放进冰箱冷冻室,帮她脱下橡胶围裙换上家常炒菜裙后伸手打开头顶的大橱柜,“调味料都在这,要什么自己拿。” 橱柜有三个隔层,柜门里边还装有隔层,各种干货调料应有尽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