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盛脸上表情难堪,“爸……” “走吧。”许根生眼不见心不烦,早知道就不出来吃饭了,碰见这糟心的玩意儿真的让人难以下咽。 许国盛张了张嘴,握着林华的手便走。 到了外头林华挣脱开看着他说,“你要调任?为什么之前没跟我说?” 许国盛有些头疼,没想到大好的日子被他爸给破坏了,他看着林华满脸的深情,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林华,我必须要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林华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密密麻麻的羞涩,“我们回家再说。” 今天他们领证了,下午的时候她便将自己的行李搬去了许国盛家中。现在那里也是她的家了。 许国盛点头,“好。” 军区饭店里,许根生说,“吃饭吧。” 三人默不作声吃饭,默契的都没提许国盛的事儿,饭后外头突然刮起了风,出门后许根生说,“要变天了。” 赵夏意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这是要变冷了啊。 晚上九点多外头就起风了,北风呼啸,上厕所的时候赵夏意就明显感觉出冷意了。 大冬天的上厕所那不得冻腚啊。 同一时间,许国盛和林华也完成了新婚夫妻该办的事儿。 年轻的女人和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年轻的姑娘更鲜嫩,怪不得不少人喜欢老夫少妻,享用了年轻姑娘之后许国盛觉得自己也突然变得年轻了。 只是许国盛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许沐晨那边的麻烦不解决,他的日子也不安稳。早知道他何必往许沐晨跟前凑,好好和林华过日子也挺好。 现在俩人该干的也都干了,现在他说了应该也能原谅他了吧。 林华靠在他胸前一脸的娇羞,“国盛,你爸妈……为什么会那样对你?” 她实在太不理解了,就这么一个亲儿子,是什么样的误解让他们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许国盛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叹了口气,自责道,“说起来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林华:“二十年前?”那时候她也才三岁呢。 “嗯。”许国盛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艰难的张口道,“这事儿说起来也怨我。当初沐晨他母亲去世,我和我爸妈工作也忙,沐晨就没人照顾了,所以经我姑妈介绍找了一个保姆,暂时住在乡下。原本想早点接回来,但他跟我说乡下小伙伴他舍不得不想走,于是就在乡下住着了。” “然后呢?” 许国盛闭了闭眼,说,“我本以为这是他的想法也没多想,可他六岁时我父母想孩子去看他,没想到竟发现那小保姆虐待沐晨,将他独自一人关在小黑屋中,然后才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林华哪听过这种事,顿时大惊,“那小保姆也实在太坏了,怎么能那么对待一个孩子。” “是啊。”许国盛痛苦道,“然后我父母就将责任怪在我身上,沐晨也以为是我联合小保姆虐待他。” 说到激动处许国盛眼眶都红了,“可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是我头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他。我工作那么忙,又是正经人,又怎么会和一个乡下小保姆虐待他?可这事儿不光他认定了,我父母也认定了。所以这些年他不肯跟我住在一起,对我怀恨在心。” 林华听着都替许国盛委屈,“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小保姆的错。” 许国盛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想弥补他,经过我多方的努力和活动,终于调任到这里,就是想和他修复父子关系。可是……唉。”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林华就心疼的不行,她认为犯错的是小保姆,而非许国盛的错。 而且当父亲的都认错主动修复关系,当儿子的反而一直不肯原谅,连儿媳妇也丝毫不给公公面子,还挑唆着老两口对许国盛都产生了误解,这真的太不应该了。 是的,林华此时情人眼里出西施,将许沐晨受苦的责任推给了小保姆,将父子无法修复的责任推给了许沐晨不懂事和赵夏意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更将许国盛委屈的责任推给了老两口只听信一面之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