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照样得过。 这一日清晨,天空如洗,刚露白,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升起,村民们已陆续开始一天的生活了。林卿到这个福岙村已经快半月了,这半月尽管到处磕磕碰碰,也经常长吁短叹,她还是努力适应了不少。 比如终于尴尴尬尬地开口叫爹娘哥哥了,毕竟是现在的衣食父母,对她也实在是好;比如终于学会了生火,帮林大婶一起做饭洗衣,分担家务;比如终于也跟着小哥哥上山采果子,丰富饮食。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她现在的老爹,不是纯粹的一心一意的农夫,她不用一定要跟着下田,要不然按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很容易祸害自家的秧苗。 今天她的主要任务是跟林老爹去学堂。因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识字人,林老爹除了在小学堂教学,偶尔帮人代笔写信,农忙的时候也要下田种地,可谓一人身兼数职。身为家中的女儿,原来的林卿有时候被带着去附近的小学堂和一帮小子们一起认字念书,大多时候给母亲打下手忙家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得不说,原主的生活,比很多的古时乡下女孩儿要幸福得多。 “林卿妹妹,林卿妹妹,这个是我娘今天做的饼子,味道很好,我都舍不得多吃,这个留给你。” 林卿在没开课前,正神游天外,坐在他后边的虎子悄悄地递了个油纸包过来。她转头一看,只见虎子咧着嘴朝她笑,一口小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许是月前不小心打到了她,虎子心怀愧疚,也许是因为林卿算是个模样讨喜的姑娘,还也许两家住得最近,这小家伙特别喜欢拉她一起玩。 “林卿妹妹,我们一起上山捉虫吧?” “林卿妹妹,我们一起下田逮泥鳅吧?” “林卿妹妹,我们一起到溪里抓蛇吧?” no!这些项目在林卿看来,既幼稚又让人犯怵,蛇虫鼠蚁,除了蚂蚁外,其他她都不想碰好吗。 村里民风淳朴,没太多讲究,男女娃都玩在一起,学堂也没分男女就可见一斑。林卿拒绝无数次,可每次看着小朋友憋屈的小眼神和时常通红的脸,又很无奈。 她接过饼子,放在桌上,轻声说了谢谢,只见名字和他长的很搭配的虎头虎脑的虎子居然又扭扭捏捏地脸红了。 小破孩,你想什么呢?! 跟小男孩实在没共同语言,她瞄了瞄四周,在小学群里不可能找到知音,继续装高冷。 后面的虎子继续期期艾艾地想找她聊天,不时的用肥肥的手指戳戳她:“林卿妹妹,下学后我叫了路子他们,我们去掏田鼠,你一起去不?” 林卿木着脸回头看他一眼就……尿遁了! 要说古代最不能让林卿释怀的,就是这个卫生问题,以厕所问题为最。她原本有点小洁癖,古代的厕所又是集各种不洁大成者。 一般在村里,如厕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自家自备木桶,虽然相对干净,偶尔坐上去……这感觉想想都晕。连带的倒马桶,洗马桶,都是不可言说的痛。第二种方式,便是所谓的公共厕所:简易木或茅草建筑,里面蝇虫满天,臭气熏人,体验过一回,再不想去第二次。第三种,荒郊野外,无人之处,天然无污染……还有手纸问题,哎哟,不提也罢。 要说古代的课堂跟现代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林卿上课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她不知道现在的教学发展到什么方式,但是像这种摇头晃脑,死记硬背的方式真的让人怀疑学习的效率。 福岙村的这个学堂挨着福岙村的祠堂,可能是古代地多人少,非农田不值钱的缘故,这个学堂占地面积很大,却只分成几个大大的教室。 林卿所在的教室位于东边,现在这个时间,正可以看到从木窗沿边洒进的阳光,颜色不一的木桌木凳分为五大组,每组按竖向排开,每组约有七八张小桌子,每张桌子坐一到两人。 林卿的位置在最靠东第一组的第三排,她看着自己手里一本薄薄的黄皮书,扉页上写着大大的“劝学”两字。 打开书本,上面的字迹已有些许褪色,晦涩的文字,大多像中国的繁体字,某些字貌似比繁体字还更难懂些,看着更像鬼画符。 刚听林大叔念过,对应了现代中文的某字发音,按推测也该是那个意思。完了,下一句就看不懂了,以前文言文学得不是很好,刚听林老爹讲解,区区几个字,居然有那么多意思,古人难道是因为要省纸,所以言虽简,却意味很深长么? 古代的教育当然没有发展到现代教育那种苦大仇深的励志氛围:你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只能捡垃圾!大多数人都是来认识几个字罢了,特别是女孩子,学堂里仅有寥寥几人。但整体上还是崇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条思路的。 翻找了下原主的记忆,她学了段日子,时间却不长,绝大多数字是不认识的,基本对现在的自己了无帮助。看来要像***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