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你。” 叶存礼愣住,“…是吗?” 朋友恨铁不成钢,转头看向赵清忆,“你说,你要是有这么一个男朋友,是不是也想钓着他?” 赵清忆放下茶杯,将耳边长发挽起,温柔笑道:“我如果真心喜欢谁,必然不会刻意钓着他。总是待他时冷时热的,多半是心里的打算不简单、不纯粹。有别的图谋,才会用手段让对方死心塌地。” 这话似乎暗暗应和了方才有人说孟年欲迎还拒、只为嫁入豪门。 叶存礼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赵清忆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如果对方待我心不诚,哪怕他偶尔对我好,我也会觉得那是施舍。” 红唇微启,如蛇吐信,“我又不是乞讨,才不稀罕要。” 朋友满意地笑起来,竖拇指赞赏:“就是嘛,有自尊,有骨气。再瞧瞧叶少你,含着金汤匙长大,却耳根子软,脊梁骨也软,以后结婚怕是腿软膝盖软,都要天天跪着跟人说话喽。” 叶存礼好面子,他听得了别人说孟年不配,却听不得别人嘲讽自己无能,是被人利用的乞儿。 他不再坚持要回手机,拍了拍赵清忆的肩膀,自己亲自坐上牌桌。 这一玩,就又晾了孟年半个小时。 东城虽没有雷雨,可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孟年开始焦急。她没打算在老宅留宿,说完正事还得尽早离开,迟了就怕想走也走不了。 她不想和叶存礼通话,眼下却是不得不打。 她先给叶奶奶拨了个电话,试探着提起自己回了东城,叶奶奶正在老友家用晚饭,一听她回来,立马要往回赶。 孟年忙制止,“我去找您也是一样的。” “那哪能一样,等我。” 叶奶奶不给人回绝的余地就挂了电话,孟年又拨通叶存礼的电话。 叶存礼打出一张北风,余光瞥见朋友摇晃着他的手机,笑得得意。 亮起的屏幕上是孟年的名字,朋友趾高气扬,不屑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她被你这只舔狗舔习惯了,你一淡着她,急了。” 叶存礼唇角不自觉也挂起笑容,缓缓吐出一口憋闷在心中许久的郁气。 看来是他一直都对孟年太好,这才把她给惯坏了。 “叶少,怎么说?” 接还是不接。 叶存礼看了一圈这帮看戏的朋友,扯唇,碰了对家一张牌,难得硬气道:“再等等。” 众人哄笑,十分满意他的回答。 孟年打来第三次,叶存礼终于屈尊降贵,从朋友双手奉上的手中接过手机,接通。 才听过两句,他霍然站起来,差点带翻牌桌。 一边笑意盈盈地应和着电话那头,一边急匆匆往外走。 不多时,孟年被沈灿灿搀扶着,跟在叶存礼身后,进了屋。 客厅里的朋友齐刷刷看过去,在注意到孟年手里那根盲杖后,神色各异。 叶存礼心里到底还惦记着方才朋友们的那一番话,待孟年时不如平时热情,他浅笑着引人到沙发处坐下,又指挥着家里的保姆去给孟年倒水喝。 保姆刚要动,赵清忆先端着杯水走过来。 她挡住身后叶存礼的视线,对着孟年笑得温婉,微微弯腰,递出水杯,“怎么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让阿礼接你回来啊。” 叶存礼被喜悦冲昏的大脑顿时冷静下来。 不打招呼就回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