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炀心都揪起来了,忙着问他:“是不是今天又吐了?做的饭不好吃吗?” “没有。”贺光徊鼻音有点重,说话声虚,一瞬间都不太能分清究竟是呼吸声重一点还是说话声清晰一点。 “那是怎么了?”秦书炀急得不行,俯下身就去抱贺光徊,“来,能坐起来嚒?起来我看看。” 没反对就当他同意了,秦书炀一手托着贺光徊,一手拎着枕头将贺光徊扶了起来,熨帖地将枕头靠在贺光徊腰后。 先前翻花园栅栏,后面又翻窗,秦书炀衣服上拉破两大条口子,他还没来得换,胳膊和腰侧破破烂烂的,胳膊皮肤也红着很长一条。 暗色的灯光下贺光徊见着了,理智回来一点,有些懊恼自己三十大几的人还玩那么幼稚的游戏。 懊恼归懊恼,终究没能把关怀讲出口,只哽着脖子将头微微偏朝一遍不去看秦书炀的胳膊。 这点擦伤不算什么,秦书炀压根就没当回事,一只手贴在贺光徊的肚子上仔细地揉着,小声问:“还是换了进口药比以前还难受?” “不应该啊……”他皱着眉自言自语,“医生说了这个副作用没以前大来着。” 见贺光徊一直不讲话,秦书炀急得捧起贺光徊脸,使得贺光徊不得不直视他。 “小光,到底哪儿难受,你得和我说,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把我急死,我这会儿心已经到嗓子眼,你再不说话他就要从嘴巴里出来了。” “炀炀……”一开口,贺光徊的哽咽声就变得更加明显。 不是他不说话,是他没法说,从秦书炀替他按着太阳穴的时候,他就觉得鼻酸。 秦书炀指腹揉着贺光徊脸,忙回答:“哎,我在呢,幺幺不急,你慢慢说,怎么了?哪儿疼?” “你为什么会同意我爸妈带我去看中医呢?”贺光徊眼睛一眨,又是两行眼泪沁满秦书炀的指尖。 他颤声问:“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不理智了呢?” 贺光徊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明显,问得很直白了。没想到秦书炀的眼神只迷茫了一秒,随即便松懈地笑了出来。 搓了搓爱人的脸颊,秦书炀眯着眼满是松快地回道:“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 他弯下腰拧起毛巾替贺光徊一边擦脸一边说:“前几天他们和我商量的,我想了两天觉得也算个办法,就同意了。本来今天我也要陪你去的,听说特远,我还特地去给车子加油了。没成想单位有事……” 秦书炀顿了下,忽然想起来:“哎哟,该不会今天晕车了吧?” 被温度稍微高一点的毛巾擦了脸,贺光徊的皮肤有些发红,可仍旧透着不健康的底色。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