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回到饭厅,秦书炀没急着坐下来,他站到两位长辈面前,敛了笑色。 “早前他头疼非常严重的时候我曾经动过心思想要把他送还给您们,想着您肯定能想办法带他去治好。但……我没舍得,总觉得他回去了就更不愿意笑一笑了。所以我攒了好多钱带他去看,医生说没什么太好的解决方法,只能多注意休息。” “前段时间我好像又和当初的想法差不多了,那会他天天晚上都会肌肉震颤,疼得他叫的那种。那段时间他还纵摔跤,坐地上就起不来了。我心疼坏了,我的想法还是如果您能带他去看,把他治好,那我不和他在一起也可以。可冷静下来一想,这个病哪里有治好这一说?我和他继续在一起,起码等他走不动的时候我能抱他对嚒?我年轻,精力好,当他夜里都需要有人帮忙翻身的时候我能熬这个夜。” “小秦……我们……”贺求真搂着汪如芸,长叹一声后正打算解释什么。 秦书炀却朝他们深深弯下腰鞠了一躬,“结婚摆酒那天,我太紧张了,有些话我忘了说。现在讲给小光听,他又会瞎想。那我就说给您二老听吧。” 顶着玻璃折射过来的光,秦书炀直起身,脸色真诚又凝重。 秦书炀抬起一只手臂,肩膀挺括,比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我自愿与贺光徊结为夫妻,在这段婚姻里,我将永远保持爱意、忠诚。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不会背叛誓言。我会与贺光徊一起生活,互相尊重,互相扶持,尊敬彼此长辈,抚育我们的孩子,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 贺光徊下车时,正巧看到秦书炀拎着一提牛奶回来。他站定身子,朝秦书炀挥了挥手,“炀炀!” 秦书炀倏地眼睛亮了起来,朝着贺光徊小跑过来。 他接过贺光徊肩上的双肩包,顺势往贺光徊脸上亲了一下。 “还说去接你呢,坐车晕不晕?” 贺光徊摇摇头,“说了退烧了。” 有秦书炀在,肘拐就成了摆设。贺光徊整个身体重心自然而然地移到秦书炀身上,倚靠着秦书炀慢慢往里走。 他抬头问秦书炀:“今晚吃什么?” 眼睛亮亮的,只一眼就让秦书炀挪不开眼睛。 “吃什么?”秦书炀捏捏贺光徊的脸,“吃剩菜,明天我就回工地了,今晚必须要把剩菜解决了。” 贺光徊脸垮了下去,刚刚还很亮的眼睛立马暗了点,“就这?” 他长长叹了声,“病才刚好,皇帝待遇就没了。呵,男人。” 秦书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把贺光徊搂得更紧一些,贴着贺光徊的脸问他:“那怎么着?给你煮一锅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