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花洒头,把水流速度开到最大,喻遥举在半空之中,朝女人的脸上洒着,神色清冷疏离:“算了,我不想知道什么原因。” “但如果汤以安有事,你也别想好活。” 女主管躲闪不开,咿呀着,嘴里又被塞上了刚才那块肮脏的洗脚水臭抹布。 随着浴缸里的水越积越多,她翘在末端上的腿有些不稳了,被水压着不断往下滑。 头颅也是同样如此。 整个人都开始下沉了。 意识到不对劲,也害怕被淹死,女主管终于开始扑腾了,眼神里写满了惊恐。 但说实话,还是不太敢相信喻遥敢真的杀了她。 边上的保镖在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眼力见的,搬来两大块差不多和半个人大的巨石,对着喻遥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太,人如果淹不下去,尽管拿着石块砸她就是了。” 淹不死也得被砸到内脏出血而死。 喻遥弯了弯唇角,继续慢慢欣赏着,人在临死之前用尽全力的挣扎,那种毫无用处的破碎之感。 “唔唔!唔唔唔!” 水越来越深。 如果脸不想被浸到水里,两条腿就一定要挣扎抬高,可是脚腕上绑的偏偏又是那种特殊的绳子,每每动一下,都像是割肉流血一般的疼。 但因为不想窒息,又不得不动。 女主管瞪大了她的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痛苦,她的整个眼眶都快被红血丝充斥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一样恐怖。 听着她的呜咽声,喻遥缓缓起身,嗓音懒散嚣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提醒我弄死你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吧?” 点头,浴缸里的女人拼命点头。 喻遥伸出手,拨了拨水。 掬起一捧到女主管的脸上,笑容灿烂,“那你就听好了,就算是法律,也得为汤以安的性命而低头绕道。” “又更何况只是你这么一只蝼蚁!” 在场听到的人心都颤了一颤。 说句不合时宜的,能在遇险时有喻遥这么一个帮着出气的朋友,是福气。 三观再不正,也是修八世都修不出来的福分。 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女主管整个脸都下沉到了水里,她嘴巴张不开,所以还是只能用鼻孔呼吸。 水流就这样慢慢的灌入肺中。 是她此生都不能再承受的痛苦。 喻遥冷眼旁观,没有想救的善心,也没有看人死亡之时的爽感。 隔了半晌,掐准了人溺水的黄金时间,喻遥有些厌烦的勾了勾手指,示意身旁的保镖去把她给揪出来。 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女主管大口的呛着水。 结果不出三秒,又听见喻遥的声音,她说:“接着来。” 保镖也愣了一下。 原以为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才刚拉开序幕而已,两人一组,接替者把女主管的头摁到浴缸的水中。 在她觉得自己就快溺死昏迷的那一秒,再拎起来。 如此往复,不带歇停。 喻遥看着,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 千盼万盼,直到放在水池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的脸上才有一丝情绪。 多的是慌张,甚至拿起震动的手机时,因为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而在摁下接听键时有些犹豫担忧了,“……喂?” 陆景修声音很着急,也是能听得出的喜悦:“遥遥,快来医院,安安出手术室了,她和孩子都没事!” 这辈子好像还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而且还是因为失而复得。 手术结束的最后五分钟里,他闭着眼睛对着医院的白墙虔诚祷告,只要汤以安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没事,他愿意付出十年的寿命作为代价…… 哪怕只是汤以安一个人没事,这十年也都值得。 然后,心愿成真了。 陆景修并没有因为她的“完好无损”而开始惧怕自己流失的那十年。 他是衷心感谢菩萨的慈悲心肠。 喻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电话还没挂断她就哭的泣不成声了。 这下心里一直悬挂着的那口钟也终于放下了。 保镖们见她哭,还以为是医院里的那位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该先禀告靳总好,还是想点办法安慰靳太太比较好。 结果就看见靳太太向门口狂奔着,中途脚上的拖鞋还掉了下来,她回来捡的时候,嘴边终于勾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人给我吊一口气,我先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