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色的大色块,这是五年军龄略章。你都说了你是军分区司1令1员,正儿八经的少将。到了这个级别,怎么可能只有五年军龄?” “再看编号;一零零零零五五。你显然不知道军官证编号所代表的意义。觉得编号首位是“一”,后面带的“零”越多,就意味着地位越高是吗?其实你弄错了,军官证前两位编号是入伍年份,末尾两位是出生年份。按照这个编号,你应该是五五年出身,一零年入伍。这跟你的资历章对不上,一看就是假的。” “看这儿,军官证发放部门,集团军政治处。呵呵,有这么一个部门吗?应该是政治部才对吧!” “还有,军官证有效期为四年。到期必须审核换证。看看你的证件,有效期位置就一行字:少将军衔,永久有效。” 说到这里,虎平涛叹了口气:“就算是高官也有任期,你真够厉害的,永久有效。” 诸多证据一一列出,老头顿时慌了。 他不顾一切尖叫起来:“我没骗你们,我真的是现役军人。我……我……我要打电话。” 王雄杰讥讽地看着他:“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能嘴硬……啧啧啧啧,行啊!打电话找人是吧?要打给谁?我手机放在这儿,号码多少?我帮你打。” “打给我儿子!”老头虽然惊慌失措,态度却很强硬,他说了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儿子的。他叫虎平涛,是军分区主力师师长。我的情况他最清楚,你一问就知道。” 虎平涛刚好端起杯子喝茶,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噗”地一声,茶水喷了满地。 旁边做笔录的警员也放下笔,双手捂着肚子大笑。 王雄杰干脆趴在桌上,笑得连腰都直不起。 良久,几个人终于笑够了。 王雄杰笑得直喊肚子疼:“我不行了,小虎待会儿你得送我去医院。要是我真出什么事儿,你得负责……一定得负责。” 负责做笔录的警员也摘下眼镜,掏出一块布仔细擦拭镜面,笑声中夹杂着喘息:“回头跟监控室的人说说,让他们单独把这段截下来,等到年底写报告的时候一起交上去,厅里肯定得拿这个做防诈骗的典型案例。” 虎平涛用力抹了几把脸,缓和一下面部肌肉,他转过身,盯着王雄杰,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笑话?” 他满脸凶相,一副活生生要吃人的样子,王雄杰看了就心虚,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咱们是同行,还是朋友,你说我至于吗?” 虎平涛不依不饶:“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总得有个人证啊!”王雄杰嘻嘻哈哈地笑着,凑近他耳边:“有人装爹这种事情,一百年也遇不到一次。以后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滚!”虎平涛给他肩膀上狠狠来了一下。 王雄杰夸张地把身子往后一靠,转了半圈,刚好坐正。 他注视着不明就里的老头,戏谑地说:“电话就不用打了。” 王雄杰抬手指着坐在旁边的虎平涛:“隆重介绍,这位就是虎平涛。” 老头满脸都是迷糊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虎平涛认真地说:“虎崇先的确是我爸爸,也是昭城军分区的司1令1员。但我从没见过你。” 王雄杰不再发笑,他恢复了严肃的模样:“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该不会是想进监狱吃一辈子牢饭吧?” 老头被吓住了:“我……我……” “别你你我我的,老实交代问题。”王雄杰提高音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 老头叫王卫东,昭城人。 他年轻的时候当过民兵,也认识几个当兵的朋友。那都是早年的事,后来跟风养海狸鼠,生意失败,赔了很多钱。 王卫东平时喜欢去野外找窝子钓鱼,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黎国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