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突然,曹友亮顿时怔住了。 他与谢俊波相交多年,虽是出于利益,私底下却也有着几分朋友情谊。要说是谢俊波最了解的人,曹友亮算是一个。他很清楚谢俊波的性格————喜欢女人,却从不投入感情,玩玩而已。 至于结婚,那就更是扯淡。 “结婚?”曹友亮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谢俊波神情凝重:“前几天,有人帮介绍了一个。那女的很不错,我动了凡心。” 曹友亮对这话嗤之以鼻。凡心……你以为你是谁?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神仙? 当然这话决不能当着谢俊波的面说出来。曹友亮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好奇地问:“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兄弟你的法眼?” “她的家世非常好,人长得很漂亮,学历很高,工作也不错……总之,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谢俊波喜欢说话留一半,至少现在还不是对曹友亮交底的时候。 曹友亮是过来人,对婚姻和女人早已看淡。他干笑了几声,带着几分隐隐的嘲讽,问:“听你的意思,她是米国总统的亲生女儿?” 谢俊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摇摇头。 “那她是希腊船王的闺女?”曹友亮又问。 谢俊波有些明白了,下意识地继续摇头。 “既然都不是,那你怕什么啊!”曹友亮抿了一口带有浓烈药味的酒,边吃菜边说:“这自古以来,男追女,不外乎“潘驴邓小闲”五个字。谢兄弟你虽不是貌比潘安,可你长得不错,这条就算没有八成,至少也有七成。“驴”咱就不说了,等会儿去卫生间我帮你看看,想来应该是合格的。” “至于“邓”,那是没说的。” “你虽然离过婚,年龄却不大,真正配得上这个“小”字。” “至于“闲”嘛……哈哈,这个就见仁见智了,基本上算是过关。” 曹友亮似笑非笑地说:“这几天你都占了,我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连兄弟你都搞不定?” 有些话,谢俊波不可能对父母交底,对身边的朋友也不方便说。但曹友亮不同,彼此关系除了合作,还兼有一层“酒友”。酒桌上说话,随意友洒脱,主要是为了释放压力,让自己变得轻松起来。 何况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俊波把那天在苏小琳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大发感慨:“那女人是个好的,可惜我遇到太晚。她有男朋友,快结婚了……老曹,我这运气是真不好,典型的天鹅肉,看得见,吃不着。” 两个人边聊边喝,一瓶酒很快见底,又开了第二瓶。 曹友亮有了几分酒意,摇头晃脑地说:“她不是还没结婚嘛,你怕什么。男婚女嫁,天经地义。女人,尤其是有男朋友的女人,直接抢过来,这才能证明兄弟你的实力。听我的,既然喜欢就下手,别管那么多。就像……就像上次兄弟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希腊的那个,那女人叫什么海伦,被好几个人男人抢来抢去。那多带劲儿,多有意思。” 谢俊波笑了。 对于苏小琳,他很是惊艳,也很喜欢,认为这是自己最好的婚姻伴侣。 当然,只见过一面,目前还谈不上什么爱意,充其量只是喜欢。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这几天,他心中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毕竟这些年来谢俊波不缺女人,随便动动指头,外加钞票开路,很多女人都会主动贴上来,包括一些十八线小明星。 曹友亮说的这些话,在谢俊波看来就是一颗定心丸。 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 上午十点多,虎平涛带着马文山处理完一起买水果的纠纷,回到警务亭。 他渴坏了,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这才感觉好多了。 刚放下杯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警务亭大门外走过。 虎平涛连忙小跑出去,笑着打招呼:“郑阿姨,好久没见了啊!” 那是面粉厂夕阳红歌舞团的团长郑玉仙。 比起几个月前,她明显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背,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没有之前的精气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