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了。 “……” 雪晚绝望扭头。 妖皇那件火红金纹的袍子不知从哪儿延展出来一截,另一头此刻就死死系在她腰间,缠束起盈盈可握的腰肢。 大约是察觉了她的目光所在,不远处站在原地的妖皇挑了挑眉,兴味十足地歪头望着她。 然后缠在她腰间的布料像是活了,轻慢地浅挠了她腰窝一下。 “——!” 雪晚憋气。 绝望变成面无表情。 “文是非,你再这么不要脸我就喊非礼了。” “你喊,大声喊,最好叫所有人都听见——”妖皇掌骨一翻,便反手拽住了袍袖下延展出去的红布。 他一寸寸,一尺尺,像将她拉向自己。 但最后还是他走到她在的廊下,红布收卷,只剩咫尺。 妖皇的血眸里更加妖异烁动,他抬手,最后两尺红布凌空一绕,然后狠狠向着自己方向一拉。 砰。 白衣的圣女就被缠缚着跌进他怀里。 “等他们都被你喊来了,”妖皇邪气地笑,“那我就当众非礼你。” 雪晚:“……” 雪晚:“????” 他们妖族的都这么变态的吗! 雪晚绝大多数时候极识时务。 于是厄难当前,她毫不犹豫地怂了,乖巧抬手,在唇前做了个打岔的手势,表示绝不出声。 妖皇眼神略动,盯着藏在细白指节后的红唇,一点欲色在他眼眸里熠起:“跟我回妖皇殿。” 雪晚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 妖皇皱眉:“你觉得我还会放你一回?” “?”雪晚于是憋不住了,她放下手,认真纠正,“是我给你下了圣药然后跑出来的,和你放不放没有任何关系。” 妖皇勾笑,眼神邪异:“那你再试试,看这回还逃不逃得掉。” “——等等!” 雪晚一把抱住门框。 妖皇支起眼皮睨她:“等什么。” “今天可是小仙子的入族之礼,听时家的人说她和晏秋白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且就在时家——你真不想留下来看看?” “不想。”妖皇毫不犹豫冷漠拒绝。 “……可是我想啊!”雪晚憋气,“而且你都不为你师父考虑考虑吗?他的小仙子可是要被别人娶走了哎!” 妖皇冷哂:“不可能。” “?你怎么那么确定?” “你当他还是万年前那位清和中正可以随天下人欺之以方的中天帝?”妖皇走上前,十分耐心地一根接一根,把雪晚扒在门框上的手指拉下来,同时懒洋洋说着。 “至善之心便知至恶,他心底早关着这世上最至恶的鬼。想从他手里抢走什么……便是要亲手将那至恶之鬼放出来。届时血海漂橹,骨肉青山,你看得了吗?” 雪晚脸色微变:“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妖皇饶有兴趣地停下。 “就赌他会不会伤及无辜。”雪晚认真。 “无辜?”妖皇低哂,“你觉得,对他而言,这三界之中当真有什么人称得上无辜吗?或者说,你觉得他现在视众生,还有什么无辜与否的分别?” “对他或许没有,但对小仙子,有。”雪晚扬起下颌:“赌不赌?” 妖皇眼神微闪:“怎么赌。” “我赢了,你就不许再把我绑在妖皇殿。”雪晚神色肃穆,“你赢了……反正你也不会赢,不说也罢。” “嗯?” 妖皇一把拎回试图溜回屋里的小圣女,垂眸邪气凛凛地低笑:“我若赢了,便把你绑在我妖皇殿的榻上,叫你今生今世下不来榻,如何?” “……?” 咕咚。 小圣女吞了口口水,心虚地将脸转向空中的某个方向。 小仙子。 这可全靠你了啊。 时轻鸢从昏迷中醒来时,头顶的天已经蒙上几分昏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