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确实有大波动,若不是魇魔谷出世,还有什么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 时家耆老们争论不休。 时璃随父亲参与这临时小型族会,听得惊讶,仰头看时鼎天:“父亲您说过,魇魔是万年前酆都帝麾下的第七殿阎罗,这样的上古大魔,怎么会突然现世?” 时鼎天抚膝,眉头紧皱,“她确实早该避世不出了,此事必有内幕。” 时璃见父亲沉思,也不好打扰,竖耳听着旁边耆老争论。 “传闻中,魇魔谷里有酆都帝留下的无数至宝——那可是三界至恶、幽冥之主,他留下的宝物,谁不动心?这样的时机,错过是要遭天谴的!” “可魇魔的幻境,年轻弟子谁能确保离开?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三界史书记载,过往魇魔谷现世,每年都有从凡人一跃成为天境甚至化境修者的,这等机遇,确实不该错过。” “有命拿宝,也得有命离开!” “……” 时璃听得心神摇曳。 时鼎天瞥见女儿神态,不由笑道:“你也动心了?魇魔谷里再多法宝,再大机遇,你天生剑骨也不需要这些外力。” “不是,”时璃回神,“是秋白师兄,他为长辈寻天檀木而下幽冥。那魅魔是魇魔手下,通天阁里又有天檀木气息,想来天檀木在魇魔手里的可能性极大。” “那便去吧。” 时璃意外:“父亲答应了?” “本就要去,”时鼎天笑意一沉,“从迷瘴出来后,我观追魂定位,魔头余孽应当就在魇魔谷附近。” 时璃一顿:“父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时鼎天幽幽叹出口气:“阿璃,你只需知道——时家数千年的清名与基业都已与你的紫辰命数息息相关,除魔卫道,这件事不容有失。” 说话间,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中慢慢坚定,冷毅。 “那些会使时家清名受污的,即便是血脉至亲,为父也绝不容恕。” “……” 此时。 同一片幽冥长空下的魇魔谷外,已经聚集了大批从幽冥各地赶来的修者凡人。 酆业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早有准备。 他与时琉是第一批抵达的。 魇魔谷正式开谷时间还有一炷香,时琉在附近转了几圈,听了不少消息,就回到谷外支起的茶铺下。 她到桌前,学一副乖巧小侍女的模样,弯腰附耳给酆业传信。 “酆都留下的至宝?”酆业拈杯的指节一停,“酆都帝的东西怎么会留给她?” 时琉回忆:“他们说,魇魔可能是酆都帝的遗孀。” “遗——” 咔嚓。 薄胎茶杯在玉白指骨下多出了两道裂纹。 酆业冷漠地放下茶杯:“小蝼蚁,你少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怕听坏了脑子。” 时琉:“可是,确实每次魇魔谷出世,都有人得至宝、获际遇。”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天檀木有何功效了?” 时琉一怔。 垂眸思索几息,少女恍悟,眼睛都微微熠亮起来:“自生幻境,化虚为实?” 酆业懒应了声。 时琉:“那,岂不是在其中所想,都能变成所得。” “能,”新茶杯遮住了魔薄勾的讥笑,“前提是,他们醒得过来。” “啊?” 酆业垂手,随意点了滴茶水,在桌上缓缓书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