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迷惑道:“没有啊,我一直看着呢,我家娘子没出来。” “不可能,她明明比我先离开,不信你问店伙计。”孟雅欣道。 店伙计忙道:“没错,刚才这位娘子结账时,与她在一起的另一位娘子就先行离开了雅间。”店伙计作证。 “不会是你俩光顾着喝茶磕牙,没瞧见七娘出来吧?”孟雅欣打量着两个丫鬟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一直看着雅间外头那条通道通往大堂的出口的,真没看到我家娘子出来。”穗安知道事情不妙,当下顾不上和孟雅欣扯皮,冲到最里面那间雅间,打开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她着急地将通道两侧的雅间一间间推开门,找孟允棠,惹来一片喝骂之声,却也没能找到孟允棠的身影。 “这位小娘子,你不能这么做,这么做还让我们店里怎么做生意啊?那位娘子真的已经走了。”伙计一直在旁边试图阻止她。 “没有,我又不瞎,我家娘子要是出来了,我能看不见吗?”好端端的娘子就不见了,穗安急得快哭了。 “你们茶馆有没有后门?”禾善焦急问道。 “有啊,在后头,不过平常都不开的。”伙计主动带她们去后头。 两个丫鬟出了茶馆后门,往东西两边看去,除了道路两旁的店铺和零星几个路人外,哪有她们家娘子的影子? “不好了,娘子不见了。我在这里守着,禾善,你快坐马车回去通知阿郎与夫人。”穗安带着哭腔道。 禾善答应了一声,回身跑到茶馆前头,正好看到孟雅欣上了马车要离开,她追上去不由分说地扯开马车帘往里一看,里头只有孟雅欣一人。 孟雅欣被她吓了一跳,骂道:“死丫头,你做什么呢?” 禾善憋着两泡眼泪道:“我家娘子是被你叫来喝茶不见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绝逃不了干系!”说完将车帘一放,回身就跑了。 “贱婢,想造反?”孟雅欣嘴里大声喝骂着,心里却属实有点慌,只得一边叫车夫赶紧赶车回去,一边祈祷两个哥哥那边一切顺利。 禾善坐着马车回到孟府,将孟允棠不见的消息与孟扶楹周氏一说,两人顿时又惊又急。 孟扶楹将事情经过问清楚后,对如坐针毡的周氏道:“你守在家中,我与阿润带人去东市找彤娘。眼下快要闭坊了,今夜我与阿润肯定回不来。你就在家中等消息,千万不要出门,犯宵禁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氏噙着眼泪抓住孟扶楹的手,叮嘱道:“一定要找到彤娘。” “我省得。”关闭坊门的鼓声已经敲到第二波了,没时间再耽搁了,孟扶楹叫上六神无主的孟础润,带上八个奴仆六名护院,直奔东市而去。 周氏想到孟允棠是和孟雅欣在一起时不见的,联想起三年前孟雅欣坑害孟允棠嫁给晏辞之事,越想越心惊肉跳。若是孟雅欣此刻在她面前,周氏活撕了她的心都有。 坐立不安地等了小半个时辰后,孟扶楹父子居然带着奴仆护院回来了。 “没赶上,东市关闭坊门了。”孟扶楹皱着眉头捏紧双拳,又是心焦又是无计可施。 “这可怎么办?”周氏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坐床上,双腿垂下,什么仪态都顾不上了。 卫国公府,贺砺带着鹿闻笙与戚阔从地牢中出来,抬手闻了闻手指,感觉还是有股子没洗干净的血腥味,双眼微微一眯,道:“倒是条汉子。” 鹿闻笙道:“看这样子,就算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敲断,也不会交代的。” 戚阔凑上前道:“阿郎,某有法子,保管叫他老实交代。” 贺砺侧眸,问:“什么法子?” 戚阔别有用意地嘿嘿一笑,上前如此这般地对两人低语一番。 鹿闻笙瞪眼,贺砺蹙眉看着他。 戚阔讪讪道:“法子是不上道了些,但经不住它好使啊。怎么样?阿郎,试试这法子?” 贺砺点头。 戚阔正要高兴,便听贺砺啐了他两个字:“猥琐!” 鹿闻笙跟在后头也评价他一句:“猥琐!”说完笑眯眯地跟着贺砺走了。 “我……我猥琐?我这么猥琐是为了谁啊?”戚阔郁闷地跟在两人身后,小声嘟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