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名?我们已经和离了。”她道。 晏辞摆了摆手,看着她道:“我们之间,和离只是错误的结束,却是正确的开始。” 孟允棠:“?” “今日太过狼狈,改日,改日我再来找你。该死的贺砺!阿驴,我们走。” 他在孟允棠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搭着小厮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了,孟础润在一旁挤眉弄眼:“我们之间,和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嘿嘿嘿嘿……” “笑什么笑,烦都烦死了!”孟允棠抬手就掐了弟弟一把,一边往自家行障的方向走一边叮嘱他:“回去别乱说话,柳夫人他们一家也在。若是爷娘问起,我来作答即可。” 方才姐弟俩出来时,周氏对柳夫人说姐弟俩是去看望路上瞧见的亲戚的。 孟础润“哦”了一声,又遗憾起来:“刚才在贺六郎的行障里,还有好多好吃的我还没来得及吃,真可惜。酒也很好喝啊!” 孟允棠心好累,懒得理他。 “诶?阿姐,你说方才贺六郎那般发作,是不是在吃醋啊?”孟础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孟允棠脚下一个踉跄,抬头惊讶地瞪着他:“你别胡说!” 孟础润争辩道:“真的像啊,晏辞来了之后他突然那么生气,不是吃醋是什么,阿姐你不觉得吗?” 孟允棠努力澄清:“不觉得!他生气打人纯粹是因为他自己脾气坏,跟我没关系!” 想起孟础润一开始当众叫出的那声“姐夫”,她又气不打一处来,拧着他的耳朵警告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放手,痛死了!”孟础润捂着耳朵直跺脚,不忿道:“你这么凶,就该找个贺六这样的管住你,让你再神气!” “你——”孟允棠气得要去打他。 孟础润少年人轻敏灵活,哪能被她打到,早捂着耳朵跑远了。 待到下午,在曲江池畔游玩尽兴的百姓们踏着渐渐西斜的阳光纷纷回城。卫国公府树木阴阴的后花园中,却已是一片近乎日暮的昏暗。 贺砺独坐在凉亭内的坐床上,一肘支在几上,手撑着额头,闭眼不动。在森森花木的映衬下,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来。 鹿闻笙远远地见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到凉亭中,将厨下刚熬好的鱼片粥放在小几上。 贺砺松开撑着额头的手,眉头微皱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阿郎,喝点粥暖暖胃吧。从上午到现在,你除了喝酒还没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胃疾又该犯了。”鹿闻笙轻声劝道。 贺砺瞥了眼放在几上的粥,看起来并无食欲。 他伸手揉了把太阳穴,目光沉静地看着花木繁盛而静谧的园中,问鹿闻笙:“十二,我可怕吗?” 鹿闻笙就知道,阿郎的症结就在那位孟小娘子身上! 他斟酌着回道:“当时那位孟小娘子应当是被吓着了,以为阿郎你真的要溺毙那姓晏的。她一开始就误会了阿郎,对阿郎所作的评价,自然也是当不得真的。” 贺砺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误会?关心则乱罢了!” 鹿闻笙故作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倒是认为,对孟小娘子这等长久生活在太平安逸中的小娘子来说,将生死看得要紧些也是正常的,这与落在水里的是谁不相干。若是落在水里的是阿郎,她许是会更紧张也说不定。” 贺砺闻言,狐疑地抬眸盯着鹿闻笙。 鹿闻笙一愣,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道:“某说错了,阿郎岂是姓晏的那等废物可比?阿郎水性极好,根本用不着孟小娘子担心。” 贺砺知道这厮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也没有与他计较,只是冷哼了一声。 鹿闻笙从他这声冷哼中听出一丝自得之意,正想趁机再劝他喝粥,齐管事来了。 “阿郎,你吩咐的事有眉目了。”他将手里捧着的锦盒盖子打开,呈到贺砺面前,道:“这是从西市的娄氏质库问得的,从质库旧年典当录簿上查得,八年前老国公他们出事后的几天中,有几个乞儿携两条孩童佩戴的黄金长命缕,八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