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王根生早対刘大斌不满许久,这次金杰噎住险些丧命,又给了他很大的由头,他想着要是能趁机把人职位彻底给撸了,那该多好。 所以得到消息以后,他第一时间把刘大斌喊来训斥。 “我说了多少遍了,咱们要以阶级斗争为纲,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民。金家也是贫农,还是当年逃难来的,我们要团结,他们帮助他们,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人家是少民呢?” “我们从来没有欺负过金家人啊。”刘大斌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事发突然,给他汇报消息的人只是说是那金家小子贪吃,自己拿的,但是这次确实是侄子带年糕过去惹出来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受着。 王根生还是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虽然我暂时停了你的职,但是你依旧是干部,你的家人是干部子弟,平日里要做好表率作用,要……” 刘大斌听着王根生的训话又急又气,他一面很烦王根生逼逼叨叨,一面又很担心金杰那边的状况。 好在没有让他着急很久,很快刘庆年就来给他报喜了。 “你说真的?”刘大斌大喜过望,连喊了三声“好”。 这刘大斌喜了,王根生就不爽了。 这下主场变成了刘大斌的了,他语含讥诮地说:“怎么,金杰捡回一条命,王队长不高兴啊?” “咳咳咳,这自然是好事,只是没有医生,是谁救了他呢?我觉得咱们得给他颁发个见义勇为的奖才行呐。”王根生心里惴惴不安地默念道,可千万不要是刘大斌的什么亲戚救了人。 结果也如他所愿,救人的是林逸秋。 刘庆年本就觉得林逸秋的救急法神乎其技,看两人感兴趣,便把整个过程都负复述了一遍。 刘庆年不如说书先生般嘴巴灵巧,但是他说得又详细又完整,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两人的好奇心。 不得不说,不愧是做了半辈子対手,刘大斌和王根生在听说林逸秋准备免费教村民两种急救办法的时候,都坐不住了。 刘大斌觉得这是造福村民,林逸秋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懂得就是多。 王根生想的则更多,他本来就有收林逸秋为己用的心思,现在不过是更深了些。说实话,他现在这个班底都是跟着他的老人了,能力没有,油条子倒是不少,已经多多少少有点不够用了。 他已经失了刘家村所有的民心,如果能把林逸秋拉拢过来,那刘家村的民心还不是唾手可得,而且他想的更深的是,如果能把林逸秋的方法传播更广,大队长那边…… 两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林逸秋。 刘大斌问:“你说季年给他放了几天假?” 刘庆年回他:“啊対,林同志本来就身体不太舒服,正好准备教村民两种急救方法,季年干脆就让他休息几天。” “不错不错。”刘大斌老怀大慰,他以为侄子终于开始対村里的事情上心了,而且林逸秋那体格干不干活都一样,现在他有了更好的本事,自然是先紧着教村民要紧。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道:“林同志身体不好,你让每一家选派一个代表跟着去学习,不要所有人一窝蜂地盯上去让人家受累……还有,拍电报给金杰他爸了没?” “拍了,早拍了,现在应该收到了,过两天人就会回来。您跟季年不愧是亲叔侄,交代的话都一模一样。” 王根生看他们叔侄俩一问一答,心里没来由地升起许多郁闷:一个,他那几个侄子扶都扶不起来,跟算盘似的,拨一拨动一动,还经常把事情搞砸,完全不如刘大斌这几个子侄那么聪明机灵。二个,就是刘大斌说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有提到让王家屯的村民也跟着去学习,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王根生故意插嘴说:“咳咳咳,行了,咱们一起去知青所看一下林同志,再去金家看看金杰母子。” “诶诶诶!不用啦,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村的人就行了,王队长刚刚不是说要给林同志上报一个见义勇为奖吗?您忙您的事儿就行,这些琐事就让我侄子去做就行了。”刘大斌乐淘淘地推诿道,这可把王根生气得够呛。 “你——”哼,不去就不去! 王根生忿忿地回到原位,他一个队长总不能眼巴巴地上赶着求一个知青吧,只要他派人把林逸秋一喊过来,给他许诺点好处,不然威胁一番,这小子还不是得乖乖地教他们王家屯的村民,这个什么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