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眯了眯眼睛,黑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仿佛在评估着什么,饶有兴味地笑起来:“瘦是瘦了点,但也够填个半饱了。”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沈砚舟可能在恐吓她,但听完这话她就觉得这里哪哪都不大对劲。 盛楹看向不远处阴森森的林子,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这里并不在市区,远处高耸的山林层层叠叠,也没有大型灯火和热闹人群,仿佛在里面真的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 盛楹咽了下口水,心跳加速,头皮发麻:“这里不可能有狼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身体是以完全相反的麻溜速度爬上了摩托。 沈砚舟感受到身后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动静,低笑了一声。 前有狼后有虎,盛楹心情不安又沉重,视死如归般壮烈开口:“我、我已经坐、坐好了,你、你开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做好冲出去的准备,甚至已经在摩托车声响起时,下意识用力抱紧了男人的腰身。 可是—— 没有,只有徐徐的风吹拂过脸颊,发丝扫过脸颊有点痒。 沈砚舟语气懒洋洋的,仿佛早有预料:“盛楹,睁开眼睛。” 她愣了愣,缓缓掀开紧闭的长睫。 车子在这个瞬间转弯,驶入另一条路。 一条波澜壮阔的河流映入眼帘,伴随着涛涛水声,月亮和满天星河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她松开了手,坐直身体,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 回去的路需要经过终点,沈砚舟又拐了道回去,周白他们还在那儿。 看见他们回来了,周白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道:“诶呦,去哪儿了这是?奖杯都不要了?” 周白在沈砚舟这里攻击力为零,他甚至没搭理他,摘下头盔,甩了下头,回首,声音散漫:“盛楹。” 盛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嗯?” 他侧了侧头:“要么?” 盛楹偏头,看见周白手里的奖杯,摇了摇头:“不了。” 又不是她比赛赢的,她拿来有什么意思。 沈砚舟转头看向周白,抬了抬眼皮,语气没有丝毫兴趣,冷淡开口:“那不要,送你了。” 周白:“……” 狗逼你踏马要不要脸了? 周白咬牙切齿:“她不要你就丢给我了?” 沈砚舟掀开长睫,唇角微弯,语气还挺温和:“没那意思。” 勉勉强强还算是个人,周白表情总算好看了一点。 下一秒,就听见狗东西说得很真诚,语气慢悠悠:“这么久没见了,就当我这个当爹的送给儿子的礼物。” 周白表情扭曲狰狞,捏着奖杯的手臂肌肉凸起,青筋爆出来,看起来挺吓人。 盛楹心惊胆颤,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把这个奖杯砸到沈砚舟脸上。 沈砚舟手肘懒懒散散抵在车把手,神色不慌不张。 周白到底没有,随手将奖杯丢到了边上的人手里,手撑着腰:“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再比一次?不带女人。” 说来说去,还是不甘心输,却也输得心服口服。 沈砚舟懒洋洋哼笑:“再说。” - 开车回市区,又花了四十分钟,时间已经很晚了,发现很多家蛋糕店都关门了。 盛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沈砚舟垂眸看着导航,一家一家找,感觉很不好意思,开口想让他放弃的时候,到底运气不算太差,看到一家店主刚准备关门的。 拎着蛋糕,也不走了,就近在便利店外面的小桌子坐下了。 盛楹在拆蛋糕盒子,沈砚舟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罐冰可乐出来,散漫地坐在她对面。 盛楹拆好蛋糕,调好光拍了几张照片,发现自己拍照技术实在是一般。 抬头看见沈砚舟垂着长睫,灯光在他脸上打下阴影,一半浸在明亮的光线里,一半在阴影里,黑色的短袖更衬出肌肤冷白。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蜡烛盒,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蜡烛,一根一根往蛋糕上插,真不是夸张,就算是做这种事,他做起来也格外赏心悦目。 盛楹顿住,鬼使神差地看完他整个过程,在他插完最后一根蜡烛,将剩下的蜡烛连带包装丢到桌面上。 她忍不住说:“沈砚舟,你有强迫症吧?” 沈砚舟抬起眼皮:“嗯?” 她放下手机,手臂抵在桌面上,纤细的手指指着蜡烛,声音脆生生:“你看看你,每一圈的蜡烛都是六根,蜡烛之间距离相等,四个圈之间蜡烛,甚至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说完,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古怪,掀开眼眸看向对面的人,迟疑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24岁生日?” 沈砚舟一顿,轻描淡写:“猜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