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结果老两口扑了空。 不过廖中昌跟李老将军是旧识,此来就当访友,也不算白走一趟。 曾经的杨家军麾下的同袍立在城头,看着他们曾经策马扬鞭,一同饮马洗马的负水,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不过廖中昌还是发现了这城池与从前些许不同之处。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沟渠道:“我记得这里并不曾有河流,难道是为了修建护城河,而特意引来的水?” 李老将军笑道:“这可是你那好儿子的功劳,这条沟渠,若战时,自然是护城河,可在边关太平时,就是四周百姓引水灌田的救命河。” 廖中昌闻听此言,展目望去,果然在城后的村庄四周,增加了无数良田。 李成义笑着道:“这些都是军户开边,近两年新开出来的田地。我们的司徒大人和廖大人在户部和工部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除了改制了职田,恳请陛下在北地修建工事,又修建水利,方便戍边屯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良田千顷,就是前线战士锅里的底气了!” 廖中昌闻听此言,不由得心里暗暗一惊。 他的夫人一向教导儿子廖静轩淡薄名利,不许走仕途之路。可惜廖静轩表面恭顺却有自己的鸿鹄心思,还是在人到中年时,背着父母去考取了功名。 事已至此,他的夫人又教导廖静轩去些清闲衙门,莫要掺和那些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争。 他倒乖巧听话,去了清水衙门工部,后来因为养伤,又去了女学教书。 廖中昌虽然嘱咐过儿子多照拂一下司徒晟,却并没有想过这两个没有根基的孩子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在那熙熙攘攘的朝堂能有所建树。 可谁想到,儿子看似默默无闻多年,竟然与司徒晟一起,在朝堂上一起给边疆的战士构筑了坚实后方。 司徒晟看着廖中昌百味杂陈的脸,笑了笑淡淡道:“廖兄虽然淡薄名利,却有治世之才,全赖伯父的悉心教导啊!” 这本是寻常恭维同窗父亲的话,可谁知廖中昌听了,却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酸涩地苦笑:“……哪里是我之功劳,是他天生就该如此……” 嗯……这句话听着就有些“我儿原本是天才”的不客气了。 就连旁边的李成义听了,都有些尴尬一笑,哈哈打岔了过去。 当司徒晟问廖家夫人何在时,廖中昌用手一指道:“方才在城下,巧遇了位姓楚的娘子,她说是我家静轩在女学教书的女弟子,听说我们是她夫子的爹娘后,便拉着贱内叫师奶。这嘴巴太甜,贱内便跟她一路闲聊去了。” 司徒晟顺着廖老先生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楚琳琅正挽着廖家夫人的手,在城下的河堤上边走边聊呢! 楚琳琅跟廖夫人闲谈的,自然是廖静轩了。 廖夫人跟儿子久久不见,家书里也只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从楚琳琅的口中,廖夫人反而能知道儿子的近况。 楚琳琅耐心一一作答之后,含而不露地微笑打量着廖夫人。 方才见到了这对夫妻,又听闻他们是廖静轩的父母时,楚琳琅的心里是吓了一跳的。 原因无他,廖静轩身材高大,与司徒晟一样,是器宇轩昂的男子。 可是现在看廖静轩夫妇的个子,矮得不只一点点,而且都是消瘦的身材,就是怎么生出那么伟岸高大的儿子来? 这种违和感,让心思细腻的女人不能不多想。 只是这样的问题真是不好问,楚琳琅莫名又想起了廖夫子肩头那跟她母亲类似的疤痕。 这话题聊着聊着,便说到了绿洲遇险的事情上了,当廖夫人听到儿子为救学子身受一剑,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琳琅连忙温言宽慰,表示廖夫子恢复得很好,只是他的体质好像爱留疤痕,就好像他肩头的伤疤,看上去就特别狰狞。 楚琳琅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夫子说,他肩头的疤痕是小时候因为不小心利器割伤的,不知抹了什么药,为何疤痕那么明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