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如何去谈,又是个需要细细谋划的问题。 楚琳琅见男人们谈起了公事,便借着添汤的功夫出来,让他们自己去聊。 过了一会,便见廖静轩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地走了出来。 他今日似乎不胜酒力,楚琳琅不放心他自己走,便让观棋送一送他。 可廖静轩却摆手表示不用,带着自己的小厮便坐马车回转城中了。 第二天,琳琅去店铺时,正好路过廖静轩的宅子,想着廖夫子昨日醉酒,就带了一份醒酒汤,准备给夫子送去醒酒。 可是还没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急匆匆从巷子里走出来,在晨曦雾气的掩护下,快步走得没了影子。 楚琳琅看着那背影甚是熟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待举步来到廖静轩的宅门前,发现宅门半掩,并没有关上。 等她进了院子唤人时,一旁厢房里的小厮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他接过楚琳琅手里装醒酒汤的食盒后,便进屋去唤夫子。 然后就听小厮低声道:“哎呀,大人,您怎么连内衫都没穿,这么睡岂不是要受凉?” 紧接着,似乎是有人被惊醒,突然从床榻上蹦跳起来的声音,然后是稀里哗啦,杯碗碎裂的声音。 最后,当衣衫错扣,光着两个脚丫子的廖静轩,仿佛被火烧了屁股般,急匆匆从屋内撞出来,看见立在院子中间的楚琳琅时,那眼睛瞪得像摊圆的鸡蛋,脖子好似被人捏了一般:“楚……楚娘子?昨晚是你?……我……我……” 楚琳琅揉了揉自己的头穴,安抚了一下夫子躁动的情绪:“我是才来的,至于昨晚……” 她有些好奇道:“昨晚,是有人来访吗?” 廖静轩听了楚琳琅昨晚没来之后,先是放松地长出一口气。 他昨晚醉酒,做了个绮丽不可言说,又无比真实的梦。 梦中肌肤摩擦的感觉,现在还在他的指尖萦绕,这种感觉太过逼真,让他一时错乱。 倘若他一时醉酒失德,轻浮了司徒晟的意中人,那可真是要无量天尊了! 可是如果不是楚娘子,那昨晚又是谁?难道是梦中有狐女造访? 他也是瞪眼茫然,似乎陷入到虚无而真假难辨的回忆中,好一会才支吾道:“我……可能是睡糊涂了。” 说到这,他抬头才发现,楚琳琅正双眸炯炯,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他呢! 乖乖,昨天在她的宅子里,还是有些蓬头垢面的夫子! 如今睡了一觉,居然发丝不乱,胡须修剪整齐,看来昨夜归来后,便有人将他从头到脚地好好梳弄了一番啊! 廖静轩一向为人坦荡,不拘小节,可今日不知为何,在琳琅上下审视的目光中,有些瑟缩眼神。 他忍不住几步来到院子中的井边,待看清自己的发式胡须后,便再次五雷轰顶,双目圆睁,陷入不可言说的回忆中。 琳琅也挺知趣,待略略满足了好奇心后,便不打扰夫子瞪着井水发呆了。 她告辞之后,带着冬雪出了巷子,准备上马车。 倒是冬雪小声问:“大姑娘,我怎么瞧着,从巷子里出来的姑娘……像是陶小姐……” 楚琳琅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被人听到,是要闹出人命的!” 冬雪赶紧捂嘴:“应该不是!大姑娘,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楚琳琅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她亲眼看见,也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幕。 她那位端庄矜持的闺秀小友,一旦抛开顾忌,做出的事情,还真是能吓死个人呢! 幸好她天生没有儿女命,不然生出个女儿来,若是像小友这样,闷声不响来个炸雷的性子,她可真要减寿了…… 若她能有女儿,定然要好好教导她,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