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使劲亲吻了两下:“不……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这么高兴……” 男人脸上的笑意,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柔和了。 他向来心思敏感,自然能体会到琳琅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虽然琳琅对他好像一直是来者不拒,可是起初她更像是贪恋一时美色,随时都有吃饱了肚囊,便抹着小嘴走人的油滑之感,甚至很怕与他交心。 可是现在的琳琅,就像刚刚从泥洞里怯生生爬出来的小螃蟹,虽然偶尔还会挥舞钳子虚张声势,却已经能试着与他的真心碰触,咕嘟嘟地冒泡与他回应了。 这样的她,怎能不叫人心生怜爱? 他忍不住笑着低头亲吻着她挺巧的鼻尖,跟哄小孩般道:“怎么?又馋了?乖,螃蟹冷了再吃伤肠胃,等你吃完了我再疼你……” 说完,他还贴着她纤细的脖颈狠狠啃咬了一口。 他到底是误会自己犯了哪种馋啊! 这还真让难得感性的琳琅有些哭笑不得,只笑着捶打他结实的胸膛,问他脑子里的都装了什么! 司徒晟却一脸无辜道:“怎么?我还没螃蟹馋人?你不是说那些夫人为了争抢我做乘龙快婿,都要打破了头吗?” 楚琳琅瞪了他一眼:“想要当她们的乘龙快婿,又没人拦着你!” 司徒晟低头闻了闻,满意道:“陈酿的香醋,配着吃蟹正好。” 虽然螃蟹好吃,可是司徒晟也得看着琳琅些,不能让她嘴馋吃得太多。 她的身子前些年太劳累,根本受了亏损,虽然司徒晟给她请了名医,对症下药地进行调理。 可是这类调理,讲究膳食互补,外加一个细水长流。 如今琳琅许久没有吃冰的东西了,像螃蟹这类寒物,也都得司徒晟盯看着,不让她多吃。 最后还是司徒晟夺了她又拿起的一只蟹,抱着她去了内室,才免了这贪吃的女子将螃蟹啃得一干二净。 司徒晟说了,她若还不解馋,他便只能再尽力饱喂她一下了。 最近琳琅似乎又丰腴了些,凝脂的肌肤更显嫩滑,再加上她那愈加缠人的娇态,定力不好的男人,真的很容易死在这般小妖物的身上。 待得浪平舟停时,琳琅慵懒惬意地背靠在男人结实的怀里,问:“廖夫子不是要赶回京城了吗?他之前的书信,可有给你带些好消息?” 她如今最挂心的,就是司徒晟的母亲到底下落何方。 现在两国边界起了战火,虽然李将军父子骁勇,一时压制住了荆国的虎狼气焰,而荆国因为草荒而底气不足,急于和谈。 可是杨毅绝对不想看到两国和谈的局面,到时候一定又要兴风作浪,驱使司徒晟去做违背他本心的事情。 只有救出他的母亲,才能彻底解开司徒晟头上的紧箍咒! 听到琳琅这么问,司徒晟却只是淡淡道:“静轩寻访了那处边镇,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有误,他并没有将母亲藏匿在那里……” 楚琳琅翻转过身子,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你父亲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也不至于会泯灭人性,薄待曾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你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定会有前路的!” 其实这话,楚琳琅说得也很没底气,杨毅若不薄待温氏,温氏也不至于被他和陶慧茹逼得发疯。 可是现在,她也唯有宽慰司徒晟,并暗暗祈祷廖夫子能有新的发现了。 再说陶家,满心期待着圣上颁布加封女儿陶雅姝的圣命。 可当迟迟未落的圣旨终于下达时,满心欢喜的吴氏只听得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她只能抓住自己丈夫陶海盛的手,语带颤抖地确认:“你是说,陛下将雅姝赐婚给了三殿下刘翼?” 待看到陶海盛有气无力地点头时,吴氏只觉得脑门一紧,眼前发黑,若不是丈夫搀扶,真真是要昏死在地了。 她被搀扶到一旁躺椅上时,已经泪水涟涟:“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那三皇子是生是死都不知,用得着娶妻吗?我的雅姝嫁过去,岂不是就是嫁给个牌位!” 陶海盛的脸色铁青,直捂她的嘴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旨已经下达,你还能让陛下改了圣旨不成!” 吴氏听了这话,却仿佛被提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