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不及问楚琳琅,她也有法子,倒是可以问问另一个当事人。 于是她打发儿子先回去,却转身让小厮递了条子送到驿馆,而她则在城中一处幽静的茶馆,包下了整个二楼,耐心地等着人来。 不多时,一个伟岸人影出现在了楼梯口处,然后便抬腿入了包房雅间。 “不是说好了若无要事,你不必来寻我吗?” 听着男人的问话,陶慧茹怒火中烧,却强自按压火气,突如其来地问道:“你们杨家祖传的玉镯子,并没有碎,而是给了她的儿子吧!” 来者正是杨毅,此时他摘下了黑色兜帽,露出了犀利深邃的眸,却因为陶氏突如其来的问而微微眯起了眼。 他刚想开口说,那镯子早就碎了,陶氏却急急打断他道:“杨毅,你我之间的信任已经如履薄冰。我不是温氏那种蠢女人,听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所以你回答我之前,最好三思,莫要毁了我对你最后一点信任。” 杨毅并不知道陶慧茹是在诈他,他也不清楚陶慧茹为何有这一问。 不过陶慧茹说得对,他现在人在京城,不想节外生枝,另外这陶氏与他还有用处,他并不想太早与她翻脸。 所以他想了想,诚实回道:“应该是吧……” 陶慧茹听杨毅改口,气得心血翻涌。 原来那玉镯果然还在,那他当年不肯给她,是何意思! 她暗自按捺心里的郁气,又笃定道:“这玉镯后来在她儿子的手里吧?” 杨毅眯眼没有说话,看那样子似乎从他的嘴里撬不出别的了。 可是陶慧茹却索性放胆子一诈:“她的儿子既然还活着,你这次回京有没有特意看他?” 杨毅依旧眯眼,没有说话,似乎在掂量着自己这位前妻究竟知道多少。 这下子,陶慧茹心中完全了然! 若那个据说生病夭折的儿子不在,又或者他并不在京城,杨毅都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想到这,心思流转,陶慧茹索性印证一下心中久藏的疑惑:“怎么?司徒晟看到你难道不高兴?” 杨毅真是没有料到陶慧茹居然认出了司徒晟是温氏的孩子,他不由得蹙眉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陶慧茹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诈之下,全都印证了。 想到那司徒晟就是杨毅跟自己成婚后,跟温氏不清不楚生出的外室孩子,憋闷多年的怒火,全然爆发了。 她一下子冲了过去,扬手跟了杨毅一个嘴巴,并且低声怒吼:“你这个混账!你可拿我当了杨家的正妻?居然将传家的玉镯给了那个孽种!你欺我太甚!” 说到这,她还不解恨,反手还要再给杨毅一下,可是没想到杨毅却回手给了她一嘴巴:“你也配叫他孽种?他杨家的嫡长子,他母亲镯子,他有何拿不得的!” 他这一下,可没太收力气,陶慧茹被打得踉跄后退,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却不由得恨恨道:“他……是你们杨家的嫡长子?那我的赞儿算什么?” 杨毅并不知陶慧茹误会司徒晟是温氏在江口生下的孩子,只是继续道:“他由我父亲抚养带大,为何不是嫡长子,难道你这个身份尊贵的续弦所生才配做嫡长子?” 陶慧茹顾不得理会他的挖苦,一时瞪大了眼睛:“他……他是杨戒行?他没有死?” 杨毅这时也听出不对来了,蹙眉道:“你不是认出了他?他不是杨戒行,还会是谁?” 这下子,陶慧茹原本的怨毒一下子就憋在了嗓子眼。 如果司徒晟是私生子,她自然有立场跟杨毅闹一闹。可他是杨戒行啊!是温氏在婚内给杨家添的长子,是杨家名正言顺的嫡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