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银子买个眼前的清净。 至于孩子,是个女的就会生,她又不是楚琳琅那个不能生养的,自会有儿子为周家延续香火! 她正自心情舒畅的时候,就听到楚琳琅去了隔壁巷子廖夫子的家里。 谢悠然不禁一声冷笑:“当她是什么好眼光呢!勾搭东家司徒大人不成,转身又在女学里狐媚勾搭起夫子来了!一个下堂妇,只能费尽心机,到处收刮男人了!不过胡子一大把的老男人的确好上手些,就是不知人家夫子要不要她这个不下蛋的鸡!夫子和女学生……真是不嫌丢人!” 说到这,谢悠然又是开心地收拾打扮一番,一会母亲要带她去参加茶宴。 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她还真想堵住那夫子的门,好好羞辱一下到处勾搭男人的楚氏! 不过她也不想太早打草惊蛇,最好能让这奸情正浓时,再让周随安看看,他心里好得能上天的前妻,干的是什么丢脸勾当! 再说不下蛋的母鸡去探看廖夫子时,敲了一会,那门里却半天无人开门。 楚琳琅正想着夫子是不是不在家时,终于有人开门了。 楚琳琅抬头一看,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不必开课的缘故,夫子将养得有些……容光焕发啊! 只见他原来有些随性凌乱,偶尔还会歪歪斜斜的发髻,居然端正的立在了头顶中央,篦子齿痕犹在,而蓬乱的胡须也不光是梳理整齐,似乎还修剪了一下形状,顺直光泽,宛如圆润倒立的小山。 而且……廖夫子似乎并不缺衣穿,身上的那件匆忙系错带子的袍子,不论是颜色,还是款式剪裁,可都是上品。 看来夫子正在换衣,却听到敲门声,这才急急穿好衣服,才来应门的。 楚琳琅看着如此英挺利落,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夫子,不禁怯怯道:“夫子,您……这是要出门吃酒?” 廖静轩看了看她身后,便镇定笑道:“吃什么酒?郎中让我这些日子忌口,连发物羊肉一类都吃不得。” 说话时,廖静轩就是堵着门,并没有相让的意思。 不过楚琳琅今日是来送衣的,她也不知夫子尺寸,只是想着他的身形只比司徒晟略矮些,便试做了两件,这衣服合不合适,还得请夫子上身来穿才行。 所以她也不甚客气问:“夫子,难道不请我坐坐?” 听她这么一说,廖静轩又回了下头,这才恍然开门相让。 楚琳琅在不大的小厅坐下时,发现那桌子摆着好几盒名贵的补品。 楚琳琅见了不禁打趣道:“夫子,有贵客探访?出手这么阔绰?” 廖静轩整齐的胡子一翘,干笑了一下:“同僚前来探病,顺便送了些补品……” 楚琳琅都不用转脑子,就猜到廖夫子好像撒谎了。 他之前呆的是工部,后来又在书院兼差,真是处处清水,穷得掉渣,压根没有什么油水。 试问,清水衙门里能有送五十两银子一根参的阔绰同僚? 更何况这位同僚好似还送了夫子质地考究的衣衫。 不过这都是夫子私人交际,楚琳琅自然不会戳破隐情,只是笑着说她受了司徒大人的委托,给夫子做了几件衣服,料子不算太考究,还请夫子笑纳。 正在说话的功夫,楚琳琅无意中那么一转头,却一眼扫到隔壁的内室门帘后,有一双绣鞋快速闪过。 隔壁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楚琳琅暗吸一口冷气,顿时臀下如坐三斤铁钉,尴尬得坐不住了。 她蓦然惊醒——原来自己竟然做了大煞风景的来客,搅了人家夫子与芳客的清净。 既然醒悟了,当然得识趣赶紧告辞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