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被点小风小雨剐蹭到,就一惊一乍的! 想到这,吴统领说话也失了客气,冲着身后的都头郑彪道:“她不是你小姨子吗?你跟她解释一下,并无什么异常,这大半夜的搅得一船人不睡觉,真是够可以的!” 郑彪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抬眼瞪向楚琳琅:“你那个什么老仆,真能胡说八道!什么有人来袭?他那耳朵不聋就不错了!你还拿他的话当真!” 楚琳琅转头看向了走过来的隋七王五他们。 这七爷的表情依旧凝重,冲着楚琳琅摇头,做了一个再等等的动作。 楚琳琅知道,若是人情世故的做法,就是当着众人面申斥老仆,将责任推卸到他的身上,再请被折腾得够呛的贵女同窗们上船。 可是她在司徒晟的嘴里听过这七爷的故事——他当年是大将军杨巡的护卫亲兵统领。 其实依着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做个四品的将军也不为过,可是七爷就是死也不肯离开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杨巡,宁可无官无品,继续贴身做老将军的随侍亲兵统领。 当年七爷在战场身负重伤,晕死过去,埋在尸堆里踩侥幸逃过一劫。 也是他将年幼的司徒晟从战场上带了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老兵,楚琳琅是发自内心尊重的,所以就算吴统领信誓旦旦说周围无恙,楚琳琅冒着犯众怒的危险,也选择相信隋七爷。 想到这,她沉声道:“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先,诸位既然已经到了绿洲,不妨休息片刻,若是无事,琳琅明日自罚,给诸位置办几桌酒席赔罪。” 听她这么说,还是有被搅闹了休息的小姐不甚高兴,小声抱怨着。 不过陶雅姝却率先开口道:“今晚夜色甚好,如此明月江水,不知再看是何年,既然楚娘子这么说,我们不妨等一等,再想想,明日罚她给我们买些什么酒菜才好。” 听陶小姐这么一说,诸位女眷不由得哈哈大笑,纷纷说,得让楚娘子多买些才行。 于是在这欢乐的气氛离,陶雅姝率先扶着四姑姑坐下,算是给众人当了个样板。 既然未来的皇后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言,就是各自寻个坐着的地方,互相依靠着打盹。 吴统领一看这么多的贵女上了岸,只能让郑彪叫些兵卒下来,看护好女眷的安全。 陶慧茹并不认识隋七爷,她当年成婚,公公杨巡正驻守要塞,甚至都没参加婚礼,自然更不认识军中的亲兵了。 这一番折腾,也让她略有疲惫。就在前两天,她留在江口的亲信赶了过来,说是终于打探到了当年跟着疯婆子的男孩的下落。 据说那男孩体弱多病,在疯女人死后不久,那男孩也病死了。 陶慧茹看着那亲信打探来的消息,心里略微安生了些,连日来,也终于稍微安稳地睡一觉了。 可惜今日睡得正香,就被楚琳琅吵醒。 她略微不满地对侄女低声道:“吴统领都说这是瞎胡闹了,为何你还捧场跟着闹?” 陶雅姝没吭声,她倒不是相信了楚琳琅的话,只是不希望楚娘子被吴统领怼得尴尬下不来台,给同窗好友一个台阶下罢了。 再说坐一会也无妨,反正她也睡不着,只当闲坐了…… 此时江水依旧哗哗奔流,只是隋七爷的耳却动了动,警惕地望向了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的那几条军船。 他低声道:“有人在凿船!” 吴统领因为在岸边的缘故,依旧没有在哗啦的水流声里听出什么异状。 可没多一会,那军船上就有人举着灯探头往下看了! 身在船上的人,当然比岸上的人更能发现船体的震动异状。 当船上的军官慌忙用灯光朝岸上的人打灯语时,吴统领急得一拍大腿:“哎呀!真的有人凿船!” 此话一出,绿洲上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贵女们一下惊醒,面面相觑,脸上带了些惶恐。 就在这时,关金禾一拍大腿道:“哎呀,宜秀郡主她们还在那船上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