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子,所以才会有人半路堵她,若是你俩都嘴硬也不要紧,我这刀乃是精钢淬炼,顺着骨缝切你们,切到最后也卷不了刀刃。我一般都是从手指头开始,你们不招,我就先切你们的手指……” 说完这话,他便一脚踩上了王五的手腕,然后伴着王五一声凄厉惨叫,几个血淋淋的手指头便被司徒晟扔在了季仓的面前。 王五哭得泪流满面,大喊自己冤枉。 这等血淋淋的画面,季仓这等寻常人如何见得?吓得他下身淋漓,窸窣尿了裤子。 待司徒晟一脚踩上他的手腕子也要依样来切手指时,他便跟门挤了似的,声嘶力竭地高喊:“别!我招,我招,是我把楚娘子出门的消息传给我表弟的……” 原来这季仓有个在陈记茶庄谋事的表弟,前些日子找到他,说只要时不时透漏些府里管事主子的行踪,便可以给他五两银子的赏。 季仓起初觉得蹊跷不敢,可是架不住那表弟游说,许了些别的好处,说这司徒侍郎在朝中得罪了人,官是做不长的,只要季仓识时务,将来可以给他安排到陈员外的家里当个小管事。 陈员外在京城里可是有一号的,甚至有皇商的名头。 季仓心动了,便在表弟表示楚娘子出门就通知他后,依此行事。 今天,他将楚娘子送到了祭酒大人府上,转头就抄近路跑去通知了表弟。 接下来他又按照表弟的示意,故意将马车驱使到人多的路上,诱哄着楚娘子下车。可接下来的事情,他真的就不知道了。 司徒晟眯了眯眼问:“为何你表弟单单打听楚娘子?” 季仓哭丧着脸道:“我表弟也没明说,只说她不识抬举,加上有贵人看上她的姿色了,想要约见楚娘子出来私会……” 还没等他说完,司徒晟已经狠狠一脚踩下,疼得那季仓直翻白眼,哀嚎不断。 就在这时,观棋已经把在一旁看傻了的王五拉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给他松了绑。 王五看了看自己完整的手指头,又看看掉在坑里的手指头,一时愣住了。 观棋好心解惑:“我们大人清正严明,怎么会动用私刑?那些都是大人方才在坟地苇席卷着的无名尸上切下来的。兄弟,不好意思,方才拿你做了儆猴的鸡,受委屈了……” 虽然观棋亲切搂着王五的肩膀往马车边走,还不断强调他家大人遵纪守法,关于酷吏一类的谣传真是离谱得很! 王五战战兢兢地听着,差一点就相信了。可惜身后季仓挨揍的哀嚎声不断,仿佛是铁拳捶沙包,听着动静,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 那天,一车人回来得甚晚,被揍成猪头的季仓,双眼都睁不开,蔫蔫地直往王五身上倒,吓得王五将脸贴在车壁上,一动也不敢动。 路过大理寺的时候,观棋又将季仓一脚踹了下去,让相熟的衙役押着他入监,按与拐子勾结,掳掠良家妇女的罪来审。 而观棋则拿了司徒晟在马车上写下的一封信匆匆赶往了四皇子府。 司徒晟与大理寺当值的官员都是昔日同僚,只说自己府里的几个丫鬟差点被内外勾结的贼人掳走,需要审一审。 那几个当值的以前可没少一起跟司徒晟蹭食盒子吃。对于那位貌美又会做饭的楚娘子也熟稔得很,一听说她和几个丫鬟在堂堂天子脚下差一点被人抓走,也是有些气到了。 毕竟人家的食盒子、鸭油汤不能白吃!去捉拿这季仓表弟的差役也即刻出发,当晚就在刑堂问审了。 这类拐子案,原是轮不到大理寺来问的,现在颇有些杀鸡用起牛刀的架势。 而大理寺卿成大人却是第二日中午时,太子府那边派人来问询的时候,才知夜里还审了这么一桩案子。 而此时大理寺的刑房已经按照季仓表弟的口供,拿到陈员外那了。 等大理寺卿成大人急急赶到时,陈员外如同被剥皮的番薯,挂在架子上正用着烙铁呢! 成大人恨恨大声喝道:“谁准你们这么胡来的!” 跟大理寺的昔日同僚审了一夜的司徒晟先起身淡淡道:“不过是掳拐妇人的小案子,是我不让他们惊动大人您的!” 成大人挑着眉冷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