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司徒晟将脸埋入了她纤细的脖颈,含糊道:“不必,若是他若能安插些人进来也好,有了别的眼线,便不会再去折腾你。我这又不是深宫大内,没必要弄得铜墙铁壁,水泄不通,勾得人更加好奇。只是内院不要让后雇的人进来,让他们在外院晃就是了。” 楚琳琅无奈叹气:“可是若有人想要构陷你,顺便找人弄些东西塞进你的府院里可怎么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晟觉得管事的话有道理,便道:“要不然,过两日你就坐船去岭南吧。等时局安稳,我再去接你。” 楚琳琅都要被他给气死了,她又不是怕被他连累,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可她再想说,却发现窝在她脖颈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酣然睡去了。他几日都没回府,也不知在外面吃住得怎么样。 楚琳琅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将被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伴着跳动的烛光,看着他若山峦起伏的眉眼鼻梁。 这个男人实在是俊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可私下里却是如此体贴周到,叫个女人,谁能受得住他这些温柔小意的手段? 想到这,楚琳琅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角轻吻。 这虽然不是她该碰的男人,可都送到眼前了,且让她浅尝辄止,放肆占据他这片刻温存…… 待油灯耗尽,琳琅也窝在他的怀里,酣然睡去。 期间,司徒晟还起了两次,将在屋里炭火旁热好的膏药给她换上。 琳琅迷迷糊糊地要自己弄,却给男人低沉的声音催得昏昏沉沉:“我一下就弄好了,你不必睁眼,睡吧……” 等天亮,楚琳琅才彻底睡透,往常都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第一个夜晚,居然睡得比平时都要酣畅些。 而这时换成了折腾一夜的司徒晟睡得深沉。 不过当楚琳琅动了动时,他也醒了。一睁开眼,便发现怀里的女人猫儿一般的盯着他看。 司徒晟忍不住低头,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轻吻一口,却听到她用刚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低语:“不要对我太好,以后我戒不掉,该怎么办?” 司徒晟眼底的睡意消失,定定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眸中的深意有些让人难懂。 司徒晟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说诓骗女人的花言巧语,楚琳琅近似自言自语地说完那话,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戒不掉就永远在一起”的蜜语甜言。 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戒不掉的人?只是看时间与距离的成本有多少罢了。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夏荷说话的声音,琳琅睡意也彻底消散了,顾不得再说些痴人梦话,连忙小声催促着司徒晟快出去。 不过等他要出门时,楚琳琅却急得拽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从房门出去,要跳后窗。 见司徒晟瞪她,楚琳琅也依旧坚持:“我的名节啊!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你让丫鬟们看见了,是逼我跳河?” 司徒晟现在可不信这女人遇事会跳河,不过她瞪起人来,眼睛像要杀人,腮帮子又鼓得像要哭出来。 于是模样周正的侍郎大人想想,居然真的掀开后窗,长腿一跃跳出去了,可惜窗户框上有一根木钉子,撕拉一声,划坏了大人新做的衣袍。 就在夏荷端着脸盆进来推开门的时候,楚琳琅刚刚挥舞手臂,掷沙包一般将司徒晟的枕头扔出后窗。 夏荷抬头正看大姑娘立在敞开的窗口,以为她又在吹风,一边放水盆一边道:“怎么又吹风,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楚琳琅立在窗户边,看见后院被枕头打中了后脑勺的男人在瞪她。 她假装没看见,咣当一下关了窗,然后冲着夏荷笑。 夏荷一抬头看见大姑娘笑得诡异,便摸了摸自己脸,疑惑地问:“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楚琳琅收住了笑,松了劲儿坐回到床上,有些怅然想:原来与人偷情竟这般累心,难怪周随安以前做了那勾当,回家都是有气无力,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这等偷人的活儿,她真是有些干不来啊! 如今场院大了,桌子也多,再不必像在集萃巷子般,众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不过因为大人下的令,后雇来的人都进不了内院,所以内院还是集萃巷原来的那几个人。 当冬雪给大人送早餐时,楚琳琅也刚被叫到大人的房中,帮着大人缝刮坏的衣袍。 冬雪看见那袍子划出的口子,还笑着问:大人这是爬山跃脊了?怎么刮出这么大的口子? 她开着玩笑,可惜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不接话,安静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