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地与祭酒齐公一起下棋。 这样一来,大人每日穿的衣服就不好重样子,尤其是佩饰一类,还是有些变化才好。 她挑东西挑花了眼睛,便问司徒大人哪个好。司徒晟倒是干脆:“两个都要就是了。” 楚琳琅却觉得太铺张。她从别府的管事那也听说他最近官运不畅。 虽然不想咒大人,但万一被贬归乡呢?所以开源节流,多存些银子才是正经。 司徒晟何等聪明,听她的话头,便猜出了意思,直接说道:“不必替我省着花钱,再怎么潦倒,总归不能让我府里的女管事吃糠咽菜。” 楚琳琅忍不住噗嗤一笑,抬头看着他道:“看来我得将自己的生意做大些,大人以后若是厌倦了为官,不妨来给我做个账房先生,你看可行?” 说完这话,楚琳琅自己都觉得过分,忍不住吐舌,赶紧低下了头, 这么没大没小的话,她刚到少卿府上的时候可不敢说,可现在不知不觉,她也如观棋一般,被这位少卿大人给养坏了。 好在司徒晟一如往常,并没有申斥她的没规矩,只是轻笑一下:“养我?怕你是付不起我要的例钱……” 两个人出了首饰铺子,便一起出城去了,只是半路分道扬镳。 楚琳琅坐马车去职田兜转一圈,顺带买些新鲜鸡蛋。而司徒晟则带着观棋,拎提着买好的纸钱等祭物,去了城郊苍龙山。 在山下的一处土丘上,有一处孤零零的坟包。 这里便是他“母亲”李氏的坟墓了。 当初亲母“去世”,李氏受故人委托收养了他。并且以自己亲子夭折,她好心收养路旁乞儿的由头,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名正言顺地入了司徒家的族谱,改名为“晟”,养母李氏还节衣缩食,请他入书院研习功课,乡试恩科。 可惜他未能尽孝几年,养母顽疾发作病故。 记得她临终时,还拉着他的手道:“我咽气了,你晚发丧五日,到那时,正好也是他的忌日,你可不用避忌,借着我的名头,也为他烧一把纸钱,痛快落落眼泪。” 说完这话不久,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司徒晟按照她的遗嘱,推迟了养母的忌日。 每年这天,他准备的祭物也是两份。 一份祭奠恩重如山的养母,另一份,却是用来祭奠那位不可说的先人。 司徒晟垂眸烧着纸,身后传来脚步声,从一侧山路转来了个头戴斗笠的砍柴人。 那砍柴的状似太累,放下担子坐在一旁的土坡休息,张望了下四周无人后,看着司徒晟慢慢烧纸,低沉开口道:“主人给你的信,可曾收到?为何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动作?” 听着熟悉的嗓音,司徒晟不必回头都知来者为谁。 他依旧烧着纸钱,嘴里淡淡道:“我不过一个小小五品京官,你们哪来的自信,认为我能左右朝堂,立刻让边关开市。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却要看上峰的意思。” 那来者在朝中也有耳目,自然知道司徒晟所说句句属实。 不过那砍柴人还是冷哼一声:“家主让我给您带了话。你虽不在他身边长大,可千万别忘了自己流淌的血液真正姓什么。血海深仇,你切莫忘,别真的以为入了司徒的族谱,就可以苟且偷活,贪图那点子荣华富贵……家主能给你安排个似锦前程,也能让你一夕间一文不名!” 话说到最后,全然是不加掩饰的威胁。 司徒晟慢慢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襟沾染的灰烬,不答反问:“她最近可好?” 那人隐在斗笠下的眼狠狠眯了眯,笑了一下道:“她好不好,不是完全取决与大人您的表现吗?” 司徒晟不再问,只是对他道:“最近太子打压得我甚是厉害,我一时也做不上什么。不过太子与荆国似乎交往甚密,对此事很上心。皇帝的重心又在内务,避忌边防压力,所以边关开市应该这个月底就有眉目了,你大可不必跑来我这,言语威胁。” 那人冷笑一声,开口道:“家主卧薪尝胆留了你这步暗棋,你也要尽心些往上爬一爬,千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