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讽过他有隐疾。那时他回答得很恶毒,说她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 这一次,不知他又要怎么毒嘴反击。不过是她先嘴欠撩人的,自是受着便是。 司徒晟伸手扶住了她快往后倒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么好奇,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 那日,司徒晟神清气爽地从楚管事的屋子里出来时,身后飕飕飞出了篦子、妆盒子,还有两只肥袜子。 冬雪恰好端着果羹走过来,与司徒大人擦身而过。 她惊讶地看着满地飞甩扔出的东西,连忙快步进门问:“这……这是怎么了?大人他欺负您了?” 只见她家大姑娘坐在凳子上双颊绯红,两只脚上的袜子也不见了,莹白的脚指头气得打起了结儿。 楚琳琅这会正在找寻身边还有什么能扔出去的东西,看冬雪进来了,她伸手接过了果羹,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然后问:“怎么不凉?用冰水镇一镇啊!” 冬雪小声道:“您忘了,大人前天请宫里的御医来给您看脚时,那御医诊脉后说您体寒有些损了气血。司徒大人吩咐我和夏荷,以后不准再给您吃凉东西了,若让他看见了,就罚我们的月钱。” 楚琳琅不说话了,她又喝了一口果羹,稍微消了消气儿,然后道:“方才跟大人因为写大字吵了两句嘴,没什么……你去将东西都拣回来吧。” 冬雪不疑有他,毕竟司徒大人有时候说话的确很气人。而且她觉得大姑娘这么发脾气扔东西也挺好。 大姑娘以前在周家的时候,倒是贤惠得从来不砸东西。可是一肚子发不得的闷火,全靠喝凉东西顶,累得最后伤了身。 楚琳琅也是难得被人呛得没法还嘴,这才被气得扔东西。 这回缓过来了,便懊丧地想:怎么还被顶着黄花的嫩瓜娃子给呛住了? 方才就应该回敬一句“试试”,若他敢在她屋子里解裤带,就敬他是条汉子! 不过嘴阵已经败下来,懊丧也没用。她的脚伤还是快些好吧,总让他这么背来背去的,叫什么事儿。 如此将养了几日,楚琳琅总算能下地了。 也许是看女管事行动不便,这几天,司徒晟经同僚介绍雇了个熟手的厨娘,还找个粗使仆役兼马夫,另外还买了一辆二手的马车,又养了一匹马。 这样府里用车方便了许多,再也不用花钱雇了。楚琳琅也不必在家务里荒废时间了。 依着司徒晟的习惯,他是绝不会给自己雇佣这么多人的。而现在,他雇佣得这么齐全,倒像是为楚琳琅减轻负担一般。 尤其是那马车,司徒晟压根不用,他平时用马车也都是官署里出的。 连观棋都说,大人弄了这个干嘛,简直就是给楚娘子摆排场的。 那日跟他的拌嘴落败而生出的闲气,再次在司徒晟这般身体力行地补偿下消减了大半。 于是冬雪她们发现,僵持了三日不搭理司徒大人的大姑娘,似乎被大人给哄好了,两个人有时候会站在内院练功场的树下说话。 大人低头浅笑,也不知又说了什么气人的话,而大姑娘则靠着刚刚绽放的梅花,一双大眼斜瞪着大人,嘴角却绽着比梅花还灿然的笑意…… 一向节俭度日的少卿府如此花销,每一个月开支变大,楚琳琅虽然不必再顶着三餐,也要精打细算,看住大人的钱袋子才好。 除了府中的花销,司徒府外的应酬花钱处也多了。 她脚上刚结痂,四皇子的妾侍所生的女儿要摆满月酒了。 四皇子府送来了请柬,请司徒晟去吃酒。 四皇子因为母妃出了冷宫,复得恩宠,门庭正热。 不过毕竟是妾生子,这类应酬,司徒晟并不想凑趣。他最近总往祭酒大人的府上去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