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个更好?” 楚琳琅表示两个都不怎样, 赶紧提议打道回府。 司徒大人既然在酒宴上被周家醉鬼纠缠,大约也没吃好饭, 她正好买了块猪肉, 回去给大人做她拿手的酥肉白汤面垫肚子。 这么一说, 就连提东西的观棋也不喊累了,急着回去吃楚娘子做的面。 今日有集市,街面上的人有些多,司徒晟人高马大,稳稳护着娇小的楚琳琅,让她不被人群挤到。 这样一来,两人也顾不得男女避嫌,挨得很近。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的情形却不巧落入了他人眼中。 话说谢悠然今日坐在马车里跟母亲出来买嫁妆。当然,随行的还有位狗皮膏药般甩不掉的安姨母。 这个安姨母那日被姐夫一顿申斥,而她那夫君也是在连襟面前逞强要面子,竟然打了她好几个耳光。 那日回家后,过不了几天,安氏去姐姐那里卖惨哭诉。 想她苏家以前也是国公的底子。可惜到了父亲这代,家业凋零,空顶个定国公的名头。 而她当初嫁到安家,全是因为安家富庶,肯周济一把。 没想到夫君不思上进的,空守祖业,坐吃山空,整日流连妾侍房中,越发不敬重她这个正室。 这安姨母一贯会在姐姐面前吐苦水,便咬死了自己心疼悠然,想替她留家产,才受了牵连。 那日她也没有强迫周家休妻。是那赵氏鼠目寸光,拿着她当借口的,害得她这把年岁被姐夫和夫君一起斥责。若姐姐再不理她,她也不想活了。到时候,正好给丈夫那一院子的小妾腾地方。 苏氏也知道自己这妹妹婚姻不顺。她那丈夫官做得不怎么样,却只会往家里领人。 若不是开销那么大,从小锦衣玉食的妹妹又怎么会整日往钱眼里钻? 于是这一番哭诉,终于是哭得苏氏心软,背着丈夫偷偷与妹妹来往。 于是安姨母便又陪着苏氏和谢悠然一起出门买东西饮茶了。 谢悠然不爱听姨母又讲她家那些妾侍争风吃醋的闲话,不耐烦地撩车帘往外看。 却正看见司徒晟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楚琳琅低头说话的情形…… 谢悠然怀疑自己眼花,猛撩开帘子,侧身探头,直到确认了,才惊疑不定地嘟囔道:“司徒晟怎么跟楚氏那女人搅到一起去了?” 安姨母也伸脖子看了一会,待马车转弯再看不见,这才收了脖子,冷笑道:“我就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怪不得这么轻易吐口和离,原来早就寻了下家,勾搭上别的野汉子了!” 听她这么说,谢悠然都觉得不可能,只瞪着姨妈喊:“快住嘴吧!真是胡说八道!姨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能看上个残花败柳的下堂妇人?” 而苏氏听了两人言语,才知道她俩方才看到了什么,解释道:“听你父亲说,那楚氏无处安身,求告到了司徒大人的府上。司徒大人见她可怜,便给了她一份管事婆子的差。” 听到这,谢悠然才恍然。 她就说嘛,司徒晟那么清高的男人怎么会跟个成过婚的妇人搅合到一处去?原来是那楚氏厚颜不顾羞耻,跑到少卿府上谋差事去了! 想那楚琳琅手里有铺子,又不缺金银。她一个做过官太太的女子,趁着年华尚好,寻个鳏夫,或者穷困潦倒的书生,也能凑合再嫁,干嘛眼巴巴非要给个未婚男子做仆役? 这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氏仗着自己几分姿色,便想着近水楼台,攀上司徒晟这棵大树! 想到这,谢悠然不禁冷笑:别的男人可能会被楚氏美色迷惑,可司徒晟是个一板一眼的迂腐之人,怎么可能会着了她的狐媚路数? 就算楚氏手段了得,以后真的爬上了少卿大人的床,她也不想想,凭着她的出身,司徒晟又岂会娶她为妻? 真是笑死人了,楚琳琅口口声声誓不为妾,舍了周随安,转头来却眼巴巴地钻到司徒家等着做妾?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怕是连个通房丫鬟都不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