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凑成两个‘好’的!我新又求了养身子方子,你就那么急,不能再容我些日子?” 周随安最讨厌楚琳琅迷信这些神神鬼鬼,听到这,他有些不耐:“你也得心疼心疼母亲,她平日里总被人问家里的子嗣,也是心焦,病急乱投医罢了。至于她的打算,我不应便是了!可你是什么态度,方才就差掀桌子走人了!” 若是早几年,听到官人说他不会应,楚琳琅必定是满心浓情蜜意。 可是现在,经历了几轮求子未果的疲惫,她听得出,周随安的“不应”也带了些许的无奈。 楚琳琅沉默一会,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不打算在尹雪芳的事情上再纠缠,她言简意赅道:“母亲若执意给你纳妾,我做儿媳的也反对不得,可……就不能是尹雪芳!” 周随安微微皱眉,有些不可理喻地看着楚琳琅:“尹家小姐并没有言语的罪你,你为何这般诋毁人家?” 一家人早就打了主意,却只瞒着她一个。两个人私下见面通信,周随安却还在问,尹小姐是哪里得罪她了? 她就是善妒不容人!看不得他跟别的女子在眼前眉眼传情,作他娘老子的赋! 想到这,她瞪眼看着周随安道:“原本以为只是故交偶遇,母亲主动生这心思,那倒也罢了。可如今看来,倒是尹家急急给女儿寻下家,主动跟周家接续旧情的。我只想问,既然你俩这般天造地设,为何当初没有下文?” 周随安一愣,他比尹雪芳大八岁,当初俩家好像的确商议过定娃娃亲,可是父亲出事,自然就无下文了啊! 他没说话,可楚琳琅已凭婆婆跟尹夫人闲聊的只言片语推敲了大概:“还不是周家当初遭难,公公被官司牵连丢了差事,人家避之不及?我刚嫁进周家的时候,日子过得千难万难,不见人送女儿串门。现在苦日子总算熬出来了,你也官至通判,就突然联络姐妹情谊来了。怎么?这是周家的日子变好,够得上补他尹家的缺了?周大人,您倒是不记仇!若是这般胸怀宽广,怎么偏偏跟张显那么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服软低头?” 想到她苦劝周随安登门赔礼,而他倔牛不应的德行,楚琳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周随安说不过楚琳琅,如此往来几句,被楚琳琅说得招架不住,更是被勾得想起周家遭难四处碰壁的情形。 当初那尹家的确借口回乡探亲不在府中,避开了他们孤儿寡母。 一时间,昔日的困窘激愤全然涌上心头,他猛然站起,语带不耐:“你虽然不曾读过书,好歹也明事理。如今为了没头没尾的事情拈酸吃醋,还往公事上胡攀扯!你不嫌丢人,我可不愿奉陪。你这些虚无妄言,说给母亲去听吧。我公务繁忙,今日便在书房过夜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会地走出了房门。 周随安向来都是这样,他从来都没有理亏的时候。 若是说不过,便摆出君子不与女子争口舌的架势搬去书房睡。过后还得楚琳琅低下身段,与他赔礼一番,才能请金尊大驾出山。 这次也不例外,他先发制人,遁去书房远离这些烦心的后宅琐事。 楚琳琅并没有拦他,只是将手里的针线也甩在一边,推开窗,抓了一把雪往嘴里送。 而夏荷和冬雪早就在两人争吵时,就从厨房回来了。 夏荷是楚家船工的女儿,没做楚琳琅的陪嫁丫头前,跟楚琳琅一起长大,自然清楚琳琅的毛病。 她连忙拿了厚袄子给楚琳琅披上,拍了她手里的雪,关窗户道:“这么硬的风,可不能贪凉……若是觉得心里窝火,一会我让厨下调一碗橘子果羹消一消……多大的人了,还吃雪!是忘了闹肚子时的苦?” 楚琳琅顺势倒在了夏荷的怀里,偎依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以前总觉得等成亲离开楚家,便可关门过自己的安生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