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自己,有气无力道。 【繁殖期过了,我求偶失败,讨不到老婆了。】 乌鸦想哭,要不是它之前死要面子,没马上答应初声晚来工作的事,也不会这样。 如果它早点攒够钻石,也不至于没有老婆,变成孤鸟。 初声晚在乌鸦身上轻拍两下,安慰道:“明年还有繁殖期。” 乌鸦“啊啊”叫着。 【明年我就是老鸟了,老鸟没鸟要你懂不。】 初声晚不懂,这乌鸦怎么还是个恋爱脑。 “店里也有鸟,你有相中的吗?” 乌鸦生无可恋,【你是说那只边唱儿歌边骂人的八哥吗?你怎么好意思介绍给我的?】 初声晚:“……你俩,体型差挺可爱。” 【滚蛋。】 柳慕寻思索道:“不是还有一只鸟吗?” 乌鸦眨了眨眼,提起一口气,【谁啊?】 它这阵子工作,店里的萌宠也见了个七七八八,基本都认识,没听说还有哪只鸟啊。 初声晚想起来什么,眼神复杂,柳慕寻说的莫不是那只睡了几个月的灰毛幼鸟。 池先生虽然说它还在喘气就行,寻徊还是放心不下,隔三差五就会去看看是不是还活着。 要说那只鸟,是初声晚刚来店里面试时见到的。 几个月过去了,幼鸟依然是那么大,一身可爱的灰色绒毛,比柳慕寻还能躺。 不出意外,这绝对是只鸟妖。 柳慕寻看热闹不嫌事大,显然是知晓这只妖的存在,悠悠道:“它的毛可软了,小小的一只,叫七窍,名字也好听,七窍玲珑心。” 【真的吗?它在哪?】乌鸦重新振作,一个鲤鱼打挺飞起来,和柳慕寻面对面。 初声晚狐疑地瞥了眼柳慕寻,淡道:“你偷偷rua鸟了?” 由于幼鸟始终不长大,她就关闭了七号房间,以免顾客发现异常。 这条蛇莫不是偷溜进去摸鸟了。 “熟悉同事而已。”柳慕寻已然学会了这些工作名词,说的理直气壮。 自从奶牛猫半夜去她房里以后,她每天都要找只猫陪//睡,用蛇尾巴逗猫玩,把猫玩的第二天都没精力上班了,阿橘和阿狸投诉过好几次。 据池先生说,现在猫身上都一股蛇味,他天天都要喷朝露,累得要死,工作量增大。 因此,乐园规定,员工之间禁止过度吸宠。 柳慕寻不以为意,歪头随意道:“我领你去找那只鸟吧。” 【好啊!】乌鸦疯狂点头。 眼看着乌鸦被糊弄走了,初声晚无声叹息,随它俩折腾。 一蛇一鸟浩浩荡荡前往尘封的七号房间。 办公室安静下来,初声晚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缓步走进来,他身形挺拔清俊,穿着黑裤白t,左手手腕处系有红绳银铃,拎着一小袋新买的山竹。 暑假期间乐园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很火,就仿佛是香火旺盛的庙宇,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愿力。 狐泯舟之前不能离初声晚太远,是因为愿力不足,咒伤反噬。 而她,是他最后一位实现心愿的人类,就好比神仅有的信徒。 至于妖局的手环,根本约束不住狐泯舟,他只要稍微用个隐藏屏障术法,就能暂时性独自外出。 他走到初声晚旁边坐下,静默地打量起她,女生乌黑的头发长了一些,面容白皙明净,浅眠时周身气场柔和,很有亲和力。 狐泯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眼睑低垂,看不出情绪,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颗山竹,安静地剥着。 没多久,初声晚眼睫颤了颤,睁开眼。 “醒了?”他语气轻缓。 坐着本就睡不好,初声晚抬手揉了揉脖子,闷闷地“嗯”了声。 她似乎是习惯了狐泯舟时常在自己身边,并不会因为他突然出声,亦或者靠近自己,感到害怕。 她偏头看向狐狸,问:“你干什么呢?” “剥山竹。”狐泯舟指甲染上了点山竹皮的颜色,一颗颗白色的果肉放置在果盘里。 很显然,他是那种喜欢一次性剥完,然后一起吃的性子。 初声晚不客气地去拿他剥好的果肉,结果半路被无形屏障挡住,她面无表情道:“小气。” 狐泯舟轻睨着她,“你没洗手。” 闻言,初声晚拆开一包湿巾擦了擦手,这才去拿山竹。 这狐狸在挑水果上面眼力极佳,从来不会买到坏果,山竹果肉清甜甘香,润滑可口。 最后一颗山竹剥完,狐泯舟低眸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指尖被晕染上几分淡紫偏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