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遇上什么危险,但这村子,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乔慈光沉吟,眼下无论是岛上的机缘,还是如何走出此地,关键点,应该都藏在了面前的村子里。 但她现在一个人进村的话,其他人也会被惑进去 认真想了想,她顿时打定主意,与其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带着大家进村。 最多到时候多花些精力,保护其他人便可。 于是,当即便道:“它不想让我们走,那便进去会会它。” 说着她当先便朝村子里走去。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上。 再次进入村子,入目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刚刚被乔慈光打听过消息的村民,依旧愁眉不展的蹲在屋檐下。 乔慈光给众人传音:“都小心些。” 尔后走到那村民面前,平静道,“参加明天的丧事,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 那村民瓮声瓮气的说道:“村东头有个大宅子,废弃已久,不过还能住人,我带你们过去,到了地方之后,你们自己收拾下吧。” “对了,你们是外来者,平时也还罢了,如今村里有事,有些规矩,还望你们遵守一下。” 乔慈光沉声问:“什么规矩?” “也没有什么,就是莫要在村子里喧哗,莫要强闯空门,莫要欺凌我们这些村野之人”那村民转过身,在前带路,边走边道,“此外就是,晚上莫要穿红,白昼莫要簪花。” 穿红? 簪花? 乔慈光心下思索,穿红还能理解,毕竟村中有丧事,一般来说,是忌讳艳色的。 但为何是晚上不能穿红? 至于白昼莫要簪花,就更加无从揣测了。 虽然他们与丧事主家毫无关系,也不可能为了这古怪村子的死者披麻戴孝,但参加丧事,簪艳色花固然不妥,如果是戴白色花饰,也是对主家的敬重,却为何是忌讳? 不过,这村子有问题,这村民的话,也不能尽信。 想到此处,乔慈光迅速看了眼自己这行人,发现并无穿红簪花者,也就暂时放下心,试探道:“敢问,为何穿红簪花不妥?” 那村民摇头说道:“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都是这么说的,至于缘故,村野之人,目不识丁,却也不清楚。” 见问不出究竟,乔慈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丧事主家的情况:“去世的是谁?主家姓什么?在村子何处?我们要不要准备些慰问之物?” 与此同时,桑村。 裴凌正听着引路村民讲述村里的规矩:“公子不是外人,只是出游多年,想必不太记得故里的习俗了。” “此番归来,切记莫要喧嚷,尽量不要打扰其他人。” “还有,晨起莫要梳妆,入夜莫要不修边幅。” 嗯? 裴凌微微皱眉,心念转了转,道:“老丈,这是何故?”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那村民叹了口气,道,“公子才回来,果然还没记起。” “不过不要紧,过些日子,公子就都记得了。” 这话村民说的很是随意也很是笃定,在裴凌听来,却是心头微凛。 就在此刻,他们从一条坑坑洼洼的窄巷里走出来,前面正是一座独门院落,青砖黛瓦,墙头露出内中一株高大的榕树,独木成林,气根瀑布般垂落。 村民上前径自推开门:“公子,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