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关在一处柴房。 她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淡竹也不在身边。 贺攸宁心下懊悔自己过于掉以轻心,却又不免思索这伙人到底是何来头。 这一待又是一天,柴房阴冷不见光,贺攸宁滴水未进,此刻是又冷又饿却半刻没放弃逃跑的念头,被反绑的双手手腕已被磨破,麻绳刺得生疼。 知道月升中天,柴房外才传来声响,贺攸宁连忙闭上双眼装睡。 来人正是那大汉,在距离她身边一米远蹲下,伸手捡起根木枝捅了捅她。贺攸宁这才装作大梦初醒,抬眼看向他。 那人未说话,只将碗筷放下,又绕到她身后解开麻绳,瞧见贺攸宁手腕上的伤,微不可闻地僵硬一秒,待转到贺攸宁面前,又不见异色。 贺攸宁看着眼前的饭菜,没有动筷,也不知这里头有没有放蒙汗药,如今束缚被解开,正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趁着大汉不注意,贺攸宁一个扫腿将其踢到,那大汉身手不错,眼疾手快抓住贺攸宁的左腿,却又像是忌惮什么,动起手来总觉束手束脚。 三两下过招,贺攸宁很快占据上风,一掌打在大汉的后背,那大汉吃痛异常,倒在柴堆上迟迟起不了身。 贺攸宁抓住时机,立马跑出柴房,环顾四周,转头向远处的山林跑去。 路上却想起那大汉的异样,她那一掌不算太重,还不至于将其打成重伤,瞧大汉那样像是背部早受了伤。 可回忆起昨晚种种,那大汉分明不像是个有伤在身的样子。 此处像是山寨内部,远处可见有微弱烛光,如今淡竹不在身边,她一个人要想找出淡竹难如登天,当务之急是尽快逃出,与心腹会和再来寻淡竹。 身后不远处传来声响,还有火把隐约晃动,约莫是知道她逃了。 此刻再不好一味跑动,瞧见不远处一间房屋,贺攸宁立马翻窗进去,不料却看见一熟人。 赵归被五花大绑晕倒在地上,贺攸宁一怔,未叫醒他,而是躲入床底。 房门被推开,来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赵归,却被另一人阻止。 “他一直昏着,还没过药效呢,能看见什么。” 那人啐一声,“他倒睡得舒服,老子得辛苦找人。”说罢,也不顾同伴阻止,用脚猛踢两下。 赵归吃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床底的贺攸宁。 山匪骂骂咧咧,“你这小子心倒大,在土匪窝也能睡着。”说罢,放肆大笑。 赵归看着躲在床底的贺攸宁有些不明所以,有一瞬间贺攸宁真怕他露馅,急忙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不要多说。 那山匪还在叫唤:“说你呢,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又踹了两脚,显然是拿他寻开心。 另一人看不过眼,拽了拽他,“好了,问他有什么用,赶快干正事吧,可不能让那小子逃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那人骂骂咧咧一同离开。 估摸着二人走远,贺攸宁这才从床底爬出,却没立即解开赵归身上的麻绳,而是仔细瞧了瞧,是个死结。 这个赵归出现的太巧,实在让她怀疑,虽说是五花大绑,可面具还是完好地戴在脸上,山匪绑人还能估计这些么。 赵归倒是十分欣喜,“梁弟,你怎么在这,快快,替我解开。” 山匪随时都有回来的可能,贺攸宁不想浪费时间,却又不得不问:“你怎么在这?” “别提了,今日刚出发没多久便遇上这伙匪徒,这些人甚是阴险,用迷药将人弄晕,跟着我的武夫还没施展拳脚就被放倒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