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玉无瑕抽出手臂,语气淡淡:“你是江军司的妻子,届时随同他一起出席就是了。” 小红杏双手空了空,愣愣地看着玉无瑕抽走的那条手臂,半响,回神,摆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可是,江过雁从来不喜欢带我出席宴会,他一次也不曾带过我,这次肯定也一样,任凭我怎么撒娇打滚都没有用。” 姬晏哈哈笑,插嘴道:“他莫不是嫌弃你言行粗鄙才不带你的吧?” 小红杏随手从篮子里抓出一把杏花,扔向姬晏,火大道:“你才言行粗鄙!江过雁他敢嫌弃我一个试试!” 姬晏双手乱挥,撇开那些扑面而来的杏花,“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每次一言不合就动手?” 小红杏叉腰道:“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姬晏嫌弃地打量她,啧啧摇头,深以为然地道:“江过雁不带你出门,孤是能理解的。” “你!”小红杏气得站起来,握拳道:“姬晏,你是不是想打架?” 姬晏这下怂了,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孤不说话就是了。” 他打开书本,问:“表哥,我们今日学哪一章?” 玉无瑕将请帖搁下,随手将那篮子杏花从桌上拿起,摆放在地上,“今日不讲《六韬》,我们来读《诗经》。” 他吩咐:“初篁,去那边的书架上拿两本《诗经》过来。” 姬晏面露诧异之色,但想起丁香,眸中闪过一丝黯色,到底没开口询问玉无瑕为何要读《诗经》,这可不是太子需要专门去学的课程。 初篁走过去拿,回来后,一本搁在玉无瑕桌上,一本给姬晏,至于小红杏,没有玉无瑕吩咐,她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只好隐晦地看她一眼。 小红杏假装没察觉出玉无瑕对她的冷漠,自然地蹭到玉无瑕身侧,甜笑:“夫子,我们一道看,好吗?” 她语气小心翼翼,一双杏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眸色澄澈,黑白分明,眼神纯稚无辜,似乎只要玉无瑕拒绝,她立马就会掉泪水一样。 玉无瑕收回视线,看向初篁:“再去拿一本《诗经》给江夫人。” 初篁点头应是,她将那本《诗经》放在另一张案牍上。 玉无瑕自顾自打开《诗经》,漠然道:“若想听学,那就去那张桌子边落座。” 借着桌面遮掩,小红杏扯了扯玉无瑕袖子,玉无瑕没有理会,小红杏气性起来,伸手去拽他腰带,玉无瑕握住她手,沉下眉眼,声音不悦,重重喊了一声:“江夫人。” 小红杏抿了抿唇,眸中泛起一层水花。 玉无瑕眸色黑沉,无动于衷,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小红杏见他居然不心软,冷哼一声,甩袖去了那张桌边坐下。 玉无瑕朗声道:“阿晏,将书本翻到《郑风·将仲子》那一页。” 姬晏簌簌翻书,小红杏也急忙找这一篇诗歌。 等她找到了,一双杏眼亮晶晶的,举手卖好,声音甜腻道:“夫子,我翻好了。” 玉无瑕望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没有任何表示。 小红杏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张嘴隔空咬他一口。 玉无瑕不动如山,装作没瞧见她幼稚的报复举动。 他心中烦扰,索性站起身,一手握着书册,一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慢悠悠踱步,念诵道——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小红杏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自己的脸颊,直勾勾盯着他瞧,他路过自己身侧的时候,她还歪头冲他笑,两只猫耳朵圆润蓬松,整个人看着娇俏又可爱。 玉无瑕停下脚步,问:“江夫人可知晓这句诗的内涵?” 小红杏摇头,懵懂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