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公安好,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玉茗虽已年过八十,可养气功夫好,白发如云,蓄着长长的白色胡须,穿着一袭青袍,面容慈祥,身姿挺拔,浑身散发出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神态从容,撩着白色长须,道:“老朽亦不知也。” 玉凌寒讶异:“那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召集叔伯等人来开祠堂?” 玉茗哈哈笑道:“这个嘛,你可就得问无暇小曾孙啦。” 听见玉无瑕的名字,玉凌寒心中生出不妙之感,那不孝子该不会是摆了鸿门宴专门骗他入瓮吧? 思及此,他忙道:“既如此,各位叔伯不如先回去,等我去细问过无暇,届时若有需要,我们再开祠堂?伯公以为如何?” 玉茗摆手道:“不急,左右人都来齐了,再等一会又何妨?” 玉凌寒气哼哼道:“无暇还真是没规矩,居然叫各位长辈在祠堂等他,他却迟迟不来,成何体统?” 玉茗向来疼爱无暇这个曾孙,听见此话,不由为玉无瑕说好话:“好啦,凌寒,不要如此苛责无暇,他平日里最是注重规矩,此番来迟,定是有要事绊住了他。” 玉凌寒心中焦虑不安,不由来回踱步。 稍息,玉无瑕带着林菁与初篁来了,林菁手中还捧着一个木托。 父子二人一对上视线,玉无瑕一双柳叶眸中无甚情绪,瞳仁像一口古井,漆黑幽深,玉凌寒只觉心一沉。 玉无瑕撩袍跪下,拱手道:“伯公爷在上,曾孙无暇劳你老人家久候了。”又环顾四周:“各位叔伯公久等了。” 玉茗走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不过等了一会而已,怎么就跪下请罪了?不至于,无暇小曾孙,老朽可绝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的叔伯公等人也不是小气之人,不会因此问责你,是吧?” 说着,他环顾众人,众人笑呵呵地点头称是,谁都知晓玉无瑕就是内定的下一任玉家家主,谁都不会跟他过不去。 玉茗问:“对了,你此番兴师动众地叫大家来祠堂作甚?” 玉无瑕还没开口,玉凌寒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无暇,你年纪尚小,可千万莫要在祠堂重地说些不该说的话才是,以免惊扰到各位祖宗先辈,那就是大罪过了。” 玉无瑕幽幽道:“父亲若是不犯错,我今日也不必来祠堂打扰先灵清净。” 众人大惊,交头接耳起来。 玉茗好奇:“犯错?怪哉,凌寒也会犯错吗?无暇说来听听。” 玉凌寒喝道:“玉无瑕!你莫要胡言乱语!诽谤为父名誉!” 玉无瑕盯他一眼,视线转向林菁手中的木托,道:“这是我方才特意去藏书阁取来的《玉氏家训》。” 他走到林菁跟前,将那卷帛书拿起来,抽开系绳,帛书猛然往下展开,上头楷书字体规整有序,落款人乃是玉松。 玉无瑕将帛书面向众人,道:“我祖父生前最是维护家训,临去世前,还特意嘱咐过我与父亲,将来归去时,也要效仿他亲自抄写一卷家规帛书,摆放在藏书阁中,以为后人传承,此志,无暇一日不敢忘。” “对于条条家训,无暇铭记于心,不敢违背,可惜,父亲并不这样想,叫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很是痛心。” 玉凌寒面色涨得通红。 玉茗问:“这……凌寒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这样生气?” “敢问伯公爷,《玉氏家训》第二十八条为何?” 玉茗沉吟道:“凡玉家儿郎,忌好色淫乱。” 玉无瑕道:“不错。” 玉茗更加摸不着头脑:“凌寒对女色不感兴趣可是出了名的,何以会犯这第二十八条戒律?”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亲自己不喜女色,却非要逼我去沾染女色,为此,甚至不惜对我用药,迫我就范。” 众人诧异地望向玉凌寒,玉凌寒抬袖捂住脸,长叹一声后,别过头去,背对着众人,双眼直直盯着亡父玉松的牌位,陷m.ZGXXh.Org